罗锋走后，保镖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把这件事打电话说给了程光耀听。
程光耀听完，脸色一下子就变得严肃起来，他追问道：“你是说，你跟踪他的时候，被他的人给发现了？”
“对。”
“那个人是什么人？”
“也是个练家子，是有真功夫的，我完全不是对手……”保镖只能尽量吹嘘罗锋的实力，这样自己差事没干好，也算是情有可原。
程光耀闻言，心情更沉重了。
他知道罗锋的出现就已经表示潘美莲猜测的都是真的了，一般的大学生身边怎么可能会有保镖。
自己派人跟踪的事，邵乐肯定已经知道了，现在这事不太好收场了。
程光耀只是想尽快摸清楚邵乐的底细，好决定到底让不让在写字楼这件事情上插手，程光耀根本没想到邵乐身边有个保镖，而且自己派人跟踪的事还被发现了，这样一来，误会就大了。
程光耀在酒店里坐立难安，手里一直攥着电话。
自己阴差阳错成了邵乐公司的股东，本来要是没这出事，那凭借两人的交情，后面肯定能获得一堆好处，现在可好了……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程光耀都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去解释。
他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拨通了邵乐的手机号码。
潘美莲的办公室里，看到面前桌上的手机，叮叮当当响了起来，潘美莲和邵乐对视一眼，两人都猜到了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
邵乐接通电话，打开免提，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喂，老程。”
“喂，邵乐，你现在在哪呢？”
“在路上。”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写字楼的规划设计图已经出来了，我们要不要找个时间一起看看图纸？”
邵乐笑道：“我最近都在忙培训中心的事，设计图的事你和潘总敲定就行了，本来就跟我没关系嘛。”
程光耀心里一沉，嘴里却说道：“你这说得是什么话，没有你我也不会下决心拿下这块地，设计图的事我们之前就说好的，我肯定要考虑你的意见。”
“那再说吧，我开车呢，先挂了。”
电话被邵乐无情地给挂断了，程光耀立马又打电话给了潘美莲。
潘美莲看到程光耀的电话来了，也亮给邵乐看了一眼。
“喂，程总。”
“潘总，你这次一定要帮我一个忙。”
“啊？出什么事了？”
“是这样……”
程光耀把这件事大概给潘美莲讲了一遍，潘美莲听完，立马道：“这事就是你做的不对了，你怎么能派人跟踪他？”
“我当时昏了头，也没想那么多，只是想搞清楚他的身份……”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你过两天弄个饭局把他叫上，我要当面和他说。”
潘美莲抬头看了一眼邵乐，见邵乐点头，她才回道：“行吧，那你等我电话。”
“好。”
电话挂断后，潘美莲说道：“其实换个角度来看，程总这么做，也情有可原。”
“嗯。”邵乐点了点头，无可厚非地说道：“雄安这个项目，我毕竟没出一分钱，是我一开始就把老程当成是自己人，所以才想着在里面分点好处，可是做生意的人，总归是讲究互惠互利的，哪有我白白占便宜，让人家吃亏的道理。”
“所以你打算原谅程总了？”
“原谅谈不上，当不成朋友，还可以当合作伙伴嘛，不过写字楼的事我肯定会做第二手打算。”
“朋友和合作伙伴不是一样的吗？”
“在我这里，朋友是朋友，合作伙伴是合作伙伴。”
“那我算是你的朋友还是合作伙伴？”
邵乐也笑道：“这要取决潘姐把我当什么？”
潘美莲问道：“你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当然是真话。”
“你在我心里就是一个……小坏蛋。”
邵乐笑道：“小坏蛋可是爱称。”
“是嘛？”潘美莲媚眼如丝道：“那要不要我以后就这么喊你？”
邵乐看潘美莲一副发情的模样，也搞不清楚她是演出来的，还是真的，他岔开话题，指着潘美莲腿上的高筒黑丝笑道：“丝袜不错，哪买的？”
“几十块钱一双，我抽屉里还有很多，你要吗？”
“我向来喜欢白嫖。”
潘美莲果真起身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包没开封的丝袜扔给了邵乐，然后看了一眼手表说道：“时间差不多了，走吧，小坏蛋。”
邵乐把丝袜揣进上衣兜里，起身走到潘美莲旁边，压低声音笑道：“有本事你当着别人的面也这么喊我。”
潘美莲打开办公室的门，听到这话，抬手就想打邵乐，邵乐却轻松躲过跑了出去，潘美莲气笑着跟了上去。
外面的员工们看着两人笑闹着从办公室出来，都很懂事地低下了脑袋。
……
两天后。
潘美莲把邵乐和程光耀都约到了一家餐厅包厢里，饭桌上，邵乐和程光耀谁也没提跟踪的事，就好像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程光耀对邵乐更热情了，在潘美莲看来，这就是程光耀在变相讨好邵乐。
邵乐也给了程光耀台阶下，在设计图上给出了自己很多意见。
他的这些意见，程光耀也全部允诺了下来，答应让设计院那边立马改。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好像比之前还要熟络，但潘美莲很清楚，他们两个人已经有了间隙，有些事一旦发生了，想弥补都弥补不了，就像摔碎的镜子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无法复原。
五月中旬，持续了十多天的阴雨天终于结束了，邵乐早早起了床，开车跑到女生宿舍楼下准备接林可可去吃早餐。
“学长好。”
“学长好。”
大一的小学妹们嘴很甜地跟邵乐打着招呼，邵乐笑着回应，等林可可从楼上下来后，邵乐就带她去了校外那家吃过好几次的面馆里。
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吃了起来。
“今天比昨天热啊。”邵乐吃了两口，就一边脱下外套一边说道。
“对啊，今天出太阳了，你中午没事记得把被子拿出来晒一晒。”
林可可吃了一半就吃饱了，看到邵乐早就吃完在旁边等着自己，她伸手慢慢把自己的碗推到了邵乐面前，眼巴巴看着邵阳，好像是在说：“我吃不下了~”
邵乐连筷子都没换，低下头就吃起了剩下的半碗面。
林可可感觉自己有点出汗了，伸手往口袋里摸，发现里面空空的，这才发现自己没带卫生纸。
“哥哥，你带纸了吗？”
“我不知道，你看看我衣服口袋里有没有。”
林可可把邵乐脱下来的衣服放在腿上，伸手摸起了衣服口袋，外面两个口袋除了车钥匙之外什么也没有，林可可伸手插进了衣服内侧的口袋，发现里面有东西，就伸手拿了出来。
长方形的包装盒上一行大字特别显眼：浪莎超薄纯欲长筒过膝黑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