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轮回模拟:我能逆天改命

作者:江河载月 | 分类:武侠 | 字数:0

第二百九十五章 我观座上,尽如衣冠禽兽!

书名:轮回模拟:我能逆天改命 作者:江河载月 字数:0 更新时间:01-07 00:23

静听窗外风雪呼啸,华贵的鸾凤车辇,与街道巷尾的许多匆匆过客擦肩而过,却又泾渭分明。

车驾之中,隔绝了风雪气,一应设施更是齐全无比。

莫说是只容纳季秋与田姒以及两名侍女,就是再多上几人,也是毫无问题。

烈马嘶鸣,颠簸在道路之上,踏着薄薄积雪,一路疾行。

而这车驾内部,被侍女照看着的火盆陶罐,茶水早已煮沸,隆隆直响。

示意侍女退后,田姒双膝并拢跪坐,双手抬起。

轻柔迅捷的将那浓酽的茶水斟好,倒入两具精美的瓷碗之中,并捧起其中一具,递给了眼前衣衫整洁的少年:

“先生,请饮茶。”

车辇装饰的轻奢华贵,温度与外界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暖意升腾,红袖添香,好一副奢糜之景。

然而季秋接过茶水,却并未因此影响心神。

看着眼前身穿紫色罗裙,因车内升温,面色稍有红润的田姒,季秋轻啜一小口后,便慢慢放下了茶水:

“齐王都中,临淄内城,共有上卿九家,垂拱而治,尽享权柄,声名显赫。”

“田姒,先生既上了你这车辇,便不会再回去了。”

“我且问你,只论今日,是单单只有你田氏的族主要见我。”

“还是.”

“这临淄的上卿九家,或是那齐王的使臣,都要来见我?”

放下瓷碗,季秋喝出一口白气,目光向那窗帘遮掩的漫天雪景望去。

对此,田姒抬起眸子,没有分毫犹豫,便将她所知晓的,尽数一一如实回应:

“先生,族主要见您,其中细节,我并不晓得多少。”

“但以您的身份,以及当下的时局”

“恐怕,应是不止只有族主一人。”

看着眼前规规矩矩的少女,季秋听后,状似无意的点了点头。

听不出多少信息。

不过,却也怪不得田姒。

毕竟说到底,她不过就是一个传信的罢了,若不是她与自己有着一层联系,终归还是会有姓王的、姓李的,或是其他之人,前来稷下寻见自己。

说穿了,还是近来名声所致。

但,不妨事。

无论波云诡谲,到底是何模样。

不外乎便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车辇在侍卫驾驶烈马之下,速度迅捷,漫长的外城道路,转瞬即过。

很快,便入了内城,未消片刻,便到了这临淄王城的九卿府之一,田氏的族地之前。

这是一处,占地极广,甚至要比之稷下学宫,都要更为辽阔的区域。

毫不夸张的讲,与一座稍小的宫阁群落,可谓一般无二。

一路行驶,在季秋的神魂感知之下,偌大内城,诸如此类的族地贵府,并不只有一处。

而且大都金碧辉煌,由得白玉雕刻而成,在这漫天大雪落下之时,更显壮阔。

这内城人烟稀少,都是神血后裔的居所。

可他们占据的资源,却是外城之人根本无法想象的。

很难以置信。

这竟是那外城诸多简陋木屋、帐篷,到处都充斥着鱼腥与海盐味的临淄王城,所环绕的中心区域。

如此来看,那外面一环,哪里是临淄。

那不过只是,被真正的临淄王城,所撇开的一圈难民窟罢了。

即使早已知内城几分奢靡,但季秋亲眼见得后,仍是不免感慨。

上下之差,竟至于斯!

王是王,卿是卿,世世代代。

在这种极端的情况下,土生土长的普通凡民,莫说是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了,怕是连想,都无法想得到这种情景。

当年他号称大贤良师,举太平起义之时,大炎虽也是腐朽,但细细来看,无论各方境况,与此世相比

却着实还是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姒小姐。”

“到了。”

车辇颠簸一下,外界侍卫沉闷的声音传来。

而听得声音,季秋适时起身,田姒亦是相随。

在拨开那层通往外界的轿帘时,季秋却是顿了顿,随后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转头望了田姒一眼:

“田姒,在出去之前,先生要最后告诫你一句话。”

“我教你一年有余,也知你几分野望,但真正的强者,从来都没有活在别人影子里的。”

“无论是你田氏的族主,亦或者是先生我,还是其他比你要更强的存在,你把他们的话或影,看得太重了。”

“旁人之言,可听可信,却不可奉为比之自己的意志,要更加坚定的真理。”

“有时候,你也该思考思考,你的未来,该如何去走了。”

说完,季秋便拨开了这层轿帘,足履一跃而下,踏在了薄薄积雪之上。

直到季秋落下身后,起身的田姒才算是回味过来,于是细细琢磨了下季秋的话后,面色复杂难言。

她好像,确实如同先生所说的那样。

虽说,在稷下进修了许久时间,但自幼所接受的神血教诲,她还是几乎刻在了本能之中。

弱小者与后辈,天生就该服从于强大者与前辈。

不过随着接受了百家学说,以及季秋的教诲后。

这种固有的认知,本来牢不可摧,但却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以及季秋这一句可谓醍醐灌顶般的话语。

慢慢,露出了裂纹。

“受教了,先生。”

踏在积雪之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在田姒的引领下。

季秋与少女一前一后,走入了这座古老的上卿府内。

即使被皑皑白雪所掩埋,可那红墙绿瓦,依旧散发着古老与神秘的色彩。

连绵起伏的宫阁群落,在这冰天雪地的映衬之中,显得分外冷清。

走入田府,一排排手持青铜斧钺的铁甲卫士,几乎随处可见。

他们的身上,流淌着稀薄的神血,乃是被主人家赐予的神血,一旦灌注,便永远无法背叛,将会是最为忠诚的死士与亲卫。

即使,他们身上的神血,连神血后裔之中最弱的士族都不如。

可对于普通人而言,也几乎与登天无异。

踏过那被雪色掩埋的白玉石道,有田姒引路,一路畅通无阻。

季秋穿过了正殿广场,穿过了一座座古铜色的神秘雕像,见证了这古老的齐地,属于王城上卿的府内之景。

随后,待到驻足于主殿之前时,他便听到了从内传出,入了耳畔,那一阵一阵的器乐之声。

音乐节奏舒缓,断断续续,虽显得有几分缥缈,但在季秋听来,其中更多夹杂的则是.奢靡。

而一侧的田姒,对此却是见怪不怪。

显然,他对于这种神血贵族之间的调调,也是多有所见了。

田姒无动于衷,对着季秋微微躬身,随后望向前方:

“先生,请。”

随着二人到了这殿门外,那本来紧闭的门扉,好似有着几分灵性,竟自个儿缓缓打了开来。

田姒带着季秋,踏上白玉石阶,跨过了那道主殿门槛,迎面走入了进去。

直到此时,里面的光景,才终是露出了几分。

十几座青铜雕成的古铜座灯,跳动着橘红色的火焰,分布在这大殿四方,将这硕大的清冷宫殿照亮。

上首的华贵短榻上,裸露着胸脯,只披着一身黑金长袍的中年人,双臂张开,眸子半眯,正斜躺着。

而在他的周身两侧。

各有一名身材玲珑有致,披着薄薄纱衣的妙龄女子,媚眼如丝,裸露偎依在这黑袍中年身上,在他身上抚摸游走着,不时发出一阵轻吟之声。

除此之外,这大殿内的席位,也不止一处,下方左右两侧,凡有人入席者,皆是如此。

大殿中央,尚有十几名舞女演奏着声乐,轻纱舞动,高高抛起,白净高挑的大腿如羊脂玉般,于不经意间露出,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堪称一览无余。

如此让人血脉喷张的一幕。

落入季秋眼中,却只是叫他皱了皱眉。

讲实话。

像是这种不堪入目而又奢靡的宴请,他哪怕是几经沉浮,也只是第一次遇见。

须知道,哪怕是大炎那些最为腐朽的世家。

也只有最为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才会毫不遮掩,去做这些事情。

眼下见得这堂堂九卿之一,一地上卿,都是这般作为

季秋只能说,着实是开了眼界。

同时,也叫他第一次正面见到了,这个时代所谓的神血后裔们,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性情。

玄商早已沦为过往,而夫子所立的诗书礼乐,才在这片大地上流传不久。

在掌权者的眼里,那更是形同虚设的东西。

因此,即使季秋觉得新奇,却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一幕确实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随着一袭白袍,丰神俊秀的高大少年,在田姒的引领下,踏入了这座大殿。

不谈季秋心中作何感想,那本来眉眼半眯的堂上人物,见到这少年后,却是突然眼前一亮:

“阁下就是那位近来名扬稷下,声名显赫的大贤季先生?”

将两侧只着轻纱的少女推开,男子豪爽一笑,当下站起身子,招了招手:

“快快请先生入席上坐!”

“你们几个,还愣着作甚?”

“今日,你们就是先生的了!”

“若是服侍不好,后果尔等定当是担待不起!”

田恒的眸光在那十数个高挑舞女之中,选了数名姿容最为出彩的,继而遥遥一指,便在须臾之间,决定了她们的命运。

将季秋引至此地的田姒,本早就已对这些情况见怪不怪。

但方才季秋下了车辇时,最后对她叮嘱的那一席话,却是叫她眼下见得这一幕景后,没来由的便感觉万分碍眼起来。

季秋侧眸,看见少女蹙眉,隐约猜出了她几分心思,于是只摆了摆手,便道:

“不必了。”

“季秋修儒家之文,讲君子之礼,奉行知行合一。”

“今日前来,只是因田族主相邀而已。”

“田族主,不妨有事直言。”

未曾接受那数名舞女的靠拢,入了席间,季秋御气而起,于周身三丈化出屏障,旁人难以近得身来。

他的眼神澄澈平静,直视上首,意思表露无疑。

临淄的神血后裔,想要试探一下,看看稷下的这些诸子,是否能够拉拢,按照齐王的意思,收归己用。

季秋是第一个目标,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但无论如何,他的态度得表露出来。

看得这少年拒绝的如此干脆利落,田恒有些讶然,或者说,有些不理解。

他仔细的打量了眼那些进退两难的妙龄少女,觉得只单论姿容面貌的话,这些舞女应当不差才是。

“这就是,那百家之儒,所倡导的礼节么?”

田恒心中暗道,顿时有些不认同了。

不过是一些舞女罢了,蝼蚁一般的性命,能取悦于天生神血,应是她们的荣幸。

而像是季秋这等足以媲美神血的存在,虽田恒与诸卿对于这些后天的超凡,大都颇有微词,但无论如何,他们都不得不承认,这些诸子,亦是真正的强者。

强者,不就是应该无所顾忌,享受一切么?

结果费劲千辛万苦,终于获得了力量,到了最后,竟然还要强行给自己装上一副镣铐。

怪不得近两年来,齐王冕下终于忍不了稷下这所一直讲规矩的地方了。

田恒心下鄙夷,不过却没说出来。

他只是挥了挥手,叫了家族的神血护卫,将那几个无辜的舞女给拖了下去。

至于迎接她们的会是什么,不得而知。

而本来跟随于季秋身畔的田姒,在蹙了蹙眉,眼看季秋入席之后,也随着那些神血护卫与舞女,一道退出了宫殿。

许是,终于感到了不适吧。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刹那。

而随着季秋话语落下,田恒的目光,便适时的望向了左手边的第一个席位。

在那里,有一位瞳孔泛着血色,周身绑满绷带的身影,缓缓起身,紧接着田恒的话,便声音沙哑道:

“奉王之诏令。”

“凡稷下学宫,修成诸子业位的贤者,无需摒弃稷下,只需入我齐国,将自身所学的超凡道路尽数奉于齐王宫中。”

“王上,便允贤者共享古老的神圣荣光,赐予一缕王血,可媲美上卿,自开一族,并入齐地参政,统御三城封地!”

“而经我等考量,稷下季先生,最合王上口谕,是以田氏请季先生赴宴前来,便是为了此事。”

“我乃王上近侍,血影都统齐千仞。”

“不知季先生,可愿否?”

话语落下,所有席位的人,目光都不由汇聚在了那少年身上。

不得不说,这条件开得是真的诚意满满。

要是一般人前来。

估摸着就算不纳头就拜,起码也得仔细琢磨琢磨,再行定夺。

但自入了殿来,或者说在出了稷下之时,就已想好答案的季秋,却是不在此列。

血影卫乃齐王近侍,齐千仞又是其中统领,哪怕是上卿田氏的族主,想来也弱了他三分。

古老的公与王不出面,这等人物,就已经是齐地第一流了,无论是从权势还是实力来讲,皆是如此。

因此,由他开口。

压力与诚意,恩威并施,就好似如一座大山压下,让人喘不开气来。

此次若不是季秋,而是其他学术有成的诸子到这。

要不是那批顶尖诸子,恐怕一般的大贤者们,突然之下面临这等局面,一时半会,估摸着都得有些晕头转向,找不到破局之法。

毕竟,形势比人强。

但偏偏。

季秋不吃这套。

且不说稷下与齐地,迟早会有撕破脸来的一战,就只单言他自个儿。

如今积累足够,只差资源就可一步登天,而那尘封的朝歌,在模拟之中便有资源,足以助季秋踏上法相。

于是在吃透了百家学说之后,他本就准备先往朝歌,证得真君,再来颠覆齐地的神血统治。

要不是横出了这一茬子事,指不定他现在早就已踏雪远行,飘然而去了。

今儿个所见,以及近一年多来稷下学士还有他门下的那许多门徒,所受到的针对,如此种种。

都叫他心中不算舒爽。

而修士与学者,念头若不通达,又岂能行?

于是,盘膝落座的季秋,面对着那好似大山一般的压迫,却依旧保持原貌,气定神闲:

“夫子与祭酒孟轲,还有百家先贤,立稷下之时,便曾与王言:百家之超凡,便在那芸芸经籍之中。”

“而直到现在,我的回答,亦是如此。”

“王自己参悟不透,那是王自己的事情,哪怕有我等加以注释,若是其本人不认同其中道理,也是徒劳。”

“至于入齐之政,还是算了。”

这般说着,季秋还未入席片刻,便已起身。

他一扬袖,毫不拖泥带水,转过头来,便往那漫天飞雪的殿门外,大步行去:

“我今日前来,不仅是为我自己。”

“同时,也是为稷下研究学说的百家诸子,表个态。”

“天下万物之事,讲究的都是个你情我愿,若有识之士真愿入齐,那纵使齐王不理不睬,亦是拦截不下,反之亦然。”

“既如此,又何须诸位晓之以利?”

“还是各自安好吧。”

推开大殿门扉,迎着漫天风雪,少年就要打道回府。

却见得那血影都统,此时听得他一席话后,眸中红光一闪,几分压迫的气息当下溢散,不再抑制:

“慢。”

齐千仞浑身上下的绷带,渐渐渗出血色。

他往前踏了一步。

好似有恶鬼哭嚎,附着于身,将那些普通的舞女,给吓得尽皆面色惨白,更有甚者两腿一软,便瘫坐于地。

“你,”

“不能走。”

“或者说,”

“不能就这么走了。”

一刹那,

大殿有了片刻寂静。

(ps:中秋节快乐,祝大家阖家团圆,心想事成,所有的美好,都能不期而遇!)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