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阵问长生

作者:观虚 | 分类:仙侠 | 字数:0

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乾学第一大宗

书名:阵问长生 作者:观虚 字数:0 更新时间:06-02 22:30

顾家门口。

闻人琬牵着瑜儿,来为墨画送行。

顾家家主顾守言,以及一众长老,也亲自来与墨画道别。

一身红衣,热情而爽朗的顾红长老,此时拉着墨画的手,神情满是不舍。

从第一次见面时,她便十分喜欢墨画这个可爱有礼貌的孩子。

只是那个时候,她还不知这个跟她一起吃瓜,一起聊“八卦”的小弟子,竟能有如此大的能耐,有如此惊艳的天赋,甚至能冠绝天骄如云的乾学州界,在乾学论剑上大放异彩,并两次夺得阵道魁首。

哪怕是现在想起来,也仍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顾红长老深深端详了墨画一眼。

如今墨画这孩子,眼看着也渐渐长大,成了一个温润如玉,眉眼清澈,姿色如天人般的翩翩少年。

她这个惯喜牵线做媒的长老,真是越看越喜欢。

“这么好的孩子,也不知将来会便宜了哪家的小姑娘……”

顾红长老心里默默道。

寒暄片刻后,到了分别的时候。

墨画站在门口,向一众长老,还有琬姨行礼,“在乾学修行的日子里,多谢诸位长辈照拂,墨画感激不尽。”

一向刻板的顾守言,闻言也露出了笑容,“墨小友,言重了。”

闻人琬一脸挂念地看着墨画,“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顾红长老拍了拍墨画的手掌,真挚道:“今后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瑜儿也一脸不舍,“墨哥哥,保重。”

墨画笑着点头,摸了摸瑜儿的头,而后向众人行了一礼,便转身登上马车,踏上了返回太虚门的路。

此次一别,岁月暌违,相逢难期。

……

而回到了太虚门,没过两日,最后一件大事便尘埃落定了。

论剑大会,包括整个论道大会的排名,终于定了下来。

太虚门得了论剑第一,论阵第一,最终也毫无意外,得了乾学论道第一。

换而言之,太虚门如今,是货真价实的,乾学第一大宗门。

而宗门改制,要按论道排名来重新议定。

太虚门,也就成了乾学“四大宗”之首。

这原本是众人预料中的情况,但最终的事实,却有了不小出入。

经道廷天权阁商定,不知为何,并没有将太虚门,划为“四大宗”,而是单独列了一门,让“太虚门”与四大宗并列。

太虚门,一门三山。

因此,乾学州界最终的宗门格局,就变成了:

三大山,四大宗,八大门,十二流,及之后的乾学百门,及数千小宗门。

三山四宗八门十二流。

也就成了乾学州界,最顶尖的“宗门学府”。

名义上,太虚门一门三山,与四大宗并列,不分高下,但因为“三山”排在前面,因此还是隐隐压了“四大宗”一头。

天权阁的决案一出,乾学州界震动。

几乎所有人都没想到,事情竟会这样发展。

“三山四宗八门,三山压四宗……”

“这样也未免太抬举太虚门了?”

“太虚门是不是在天权阁有关系?天权阁的阁老,在给太虚门走后门?”

“太离谱了……”

“若是并列四大宗,谁得第一,还要争上一争,如今直接封了个‘三山’的名头,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此后太虚门,恐怕真的坐上了乾学第一大宗门的宝座了。”

“这第一的位置,岂是那么好坐的?依我看,这种突然冒头的宗门,毕竟根基不牢,名不副实,反正我是不会将我的孩子,送进太虚门修行的。”

“我奉劝大家,也别将族中优异的弟子,送去太虚门,免得太虚门误人子弟……”

“不错,就是……”

“蠢货才会将弟子送进太虚门。”

但私底下,大多修士的做法,只有一个:

送!

送的就是太虚门。

说的那些,都是废话,宗门排名才是实打实的,名不副实更是蠢话,太虚门没点实力,哪来的名次?

三山四宗。

不把弟子,送进三山,要退一步送给四大宗?

三山只有一个名字,叫太虚门。

四大宗却有四个。

谁名头更响,这还用问?

无论嘴上说什么,大多数修士,行动还是很诚实的。

甚至有些人,会刻意煽风点火,造谣中伤,说太虚门的坏话,鼓吹大家千万不要报考太虚门,以方便他们自己家的孩子,和自己族中的弟子,能有更多拜入太虚门的机会。

太虚门一时成为整个乾学州界,最饱受争议,但又最炙手可热的大宗门。

而太虚门上下,也无不欣喜若狂。

一门三山,四宗八门!

有朝一日,他们不仅能跻身乾学州界最顶级的宗门之列,甚至还能横压四大宗一头。

尽管天权阁此决断,有些古怪,其中肯定包含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谋算。

但无论如何,这对太虚门来说,都是一件光耀门楣,光宗耀祖的大事。

自此之后,他们便是名义上的乾学第一宗门!

不光洞虚老祖们心中唏嘘,感慨万千。

三山掌门惊叹,诸多长老和弟子们心花怒放。

而太虚门如今这一切,都得益于宗门弟子勠力同心的奋斗。

其中最功劳最大的,自然是身为“小师兄”的墨画。

“小师兄他之前说的,竟然都是真的!”

“他竟真的带着我们,硬生生将宗门,从八大门的末尾,抬高到了四大宗之上!”

“我们入门修行时,还是八大门弟子,如今一转眼,却已经是乾学第一大宗门的弟子了?!”

一众弟子,都有恍如梦中,难以置信的感觉。

墨画在宗门原本“超然”的地位,一瞬间又水涨船高,攀升了不少。

在太虚门弟子间,墨画备受信赖和推崇。

但凡有宴会吃饭,都有一群弟子们,排着队来给墨画敬酒。

对他们而言,“师兄”这两个字,只是称呼。

但“小师兄”这三个字,却是信仰。

甚至在太阿山和冲虚山的老祖那里,墨画都开始有“排面”了。

太阿山和冲虚山的老祖,特意请墨画去喝过茶。

喝茶的时候,老祖坐主座,墨画坐次座。

太阿和冲虚两山的掌门,则坐在末座,给老祖们煮茶斟茶,顺便也给墨画倒茶。

席间,太阿山和冲虚山,对墨画表示了关心和慰问,问他要不要入太阿山,或冲虚山的内门,若是入了,单独给墨画开一个族谱,以后太阿山和冲虚山,就有一脉,会姓“墨”了。

墨画十分感动,然后婉拒了。

太阿山和冲虚山老祖十分惋惜,但越发觉得墨画,能秉持本心,不为利动,是个可造之材。

之后两位老祖,又和墨画长谈了一会。

一场茶会,虽没达成“交易”,但宾主尽欢。

……

而太虚门得了论剑第一,墨画也如愿以偿,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荀老先生将一份阵图,交给了墨画。

这份阵图,便是天枢阁附赠给乾学论剑第一的奖励,一门名为《乙木回春阵》的稀有阵法。

这门阵法,是因应用单一,门类狭隘,构画不便,而日渐被炼丹之道淘汰掉的医术阵法。

这还不只是一门阵法,墨画翻看了下,发觉这“乙木回春阵”,竟然是一整套阵法。

里面包含了从一品,到四品,一整套乙木类的医术阵法传承。

这也的确十分可贵的传承。

只是……

墨画皱眉,“这个乙木回春阵,能救师父?”

为什么?

墨画比谁都清楚,他师父的伤势,涉及天机因果,生死气机,根本不是简单的血肉之伤。

这乙木回春阵,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墨画又端详了一下这乙木回春阵,怎么看都觉得,这里面有些古怪,或许暗藏玄机,但他参悟不透,只能姑且留着,以后再慢慢研究。

墨画将这一整套乙木回春阵,收进了纳子戒。

……

此后的一些时日,太虚门热闹不已。

因为定了排名,今非昔比,不少家族,宗门,还有其他修道势力,以及某些修道高人,为太虚门送来贺礼。

太虚门前,车水马龙,人山人海。

太虚门上下,也一片喜气洋洋。

这种喧闹的气氛,持续了将近一个月。

期间,宗门进行了最后一次年末考核。

墨画的成绩,开始和之前一样,又变成了一甲六丙,

他地位再高,但考不好就是考不好,也没长老会“徇私舞弊”,给他高分。

不过墨画看着熟悉的“一甲六丙”,反倒觉得有些安心,而后,便深深叹了口气。

他知道,一切真的都结束了。

太虚门九年修行,终于画上了句号。

宗门弟子们,开始陆续离宗了。

他的小师弟们,也陆续向他道别,各奔前程了。

先是令狐笑。

他虽是冲虚山的弟子,但要外出云游历练,拜访剑山,切磋剑法,寻觅剑道,再择缘结丹。

令狐笑不善言辞,眼底藏着万般心绪,只拱手道:

“小师兄,山水有相逢。”

墨画也拱手,“山水有相逢,笑笑,保重。一定要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大剑修。”

一向不怎么笑的令狐笑,竟露出了一丝笑容,而后深深吸了口气,向墨画点头示意,便一人一剑,随着一位冲虚山的长老,去游离九州,寻求剑道了。

之后是程默,司徒剑,杨千军,郝玄,谢岭……等等。

他们有的要回族,有的要游历,有的要投奔长辈,有的要继承家业,有的只能靠自己去搏一条出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和宿命。

每个人离开前,都会来见一下墨画,向墨画敬一杯酒,心中不舍,但又慷慨道:

“小师兄,道途漫漫,后会有期……”

而后,他们都会补上一句:

“以后若是再回乾州,或是去到坤州/坎州/离州/艮州/震州/巽州/兑州……一定要到我郝家/陆家/楚家/司徒家/程家/谢家/郑家/风家/杨家/诸葛家/韩家……做客。”

“……遇事报我的名字,绝对没人敢怠慢小师兄你。”

墨画神色无奈,心中却颇为感动。

就这样,众人一一离开了。

平日里,一起生活,上课,修行,倒没觉得有什么。现在突然离别,想到相逢不知何日,无不心中酸涩,眼眶微红。

修道之人,寿命悠长,但缘止却浅。

今后一别,余生能不能在偌大的修界再碰面,就真的只能看天意和缘分了。

人世际遇,悲欢离合,总令人落寞。

就这样,一个个曾经朝夕相伴的同门小伙伴,全都离开了。

弟子居也冷清了下来。

墨画作为“小师兄”,一一为他们送别,最后也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了。

他没急着离开。

因为他身上的因果太多了,一旦离开,下次再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有些人,他还没来得及见,有些事,也没来得及料理。

所以墨画给自己,多预留了一点点时间。

而这期间,荀老先生又将墨画喊去,特意又确认了一遍他的意向。

两人在太虚的古楼上,看着蒙蒙烟雨,喝着清茶。

“你确定了,不留在内门?”

“嗯。”墨画点头。

他有亲传的师父了,师父待他恩重如山,他这辈子,也只会有这么一个师父。

荀老先生心里也知道,所以并不意外。

“那你要回家么?”荀老先生问。

墨画点头,“嗯,我想先回一趟家,看看爹娘……离家已经十年了,我不知爹娘怎么样了,总要看一眼才安心。”

“之后呢?”荀老先生问。

“我还没想好……”墨画沉吟片刻,问道,“荀老先生,我想……”

荀老先生摇头,“别说,有些打算,放在心底,别告诉别人,连我也别说。你身上天机因果重,一旦泄了密,会被人推算出来,从而引祸上身。”

“嗯,”墨画道,“我知道了。”

“还有一点……”荀老先生微顿,沉声道,“我与司徒真人,也商谈过了,你此前……惹下了无穷杀孽,杀孽化煞,引你命格逆变。如今你命格里,极凶之煞聚首,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墨画心中凛然,皱眉问道:“那我该怎么办才好?”

荀老先生叹了口气,凝声道:

“神念的杀伐手段,如非必要,尽量别用。否则会使你神魂震荡,勾动你内心的杀念,从而引煞气反噬,命格失衡。”

“迫不得已用的时候,也尽量收敛点。”

“还有,尽量避免神识透支,否则命格容易失控,使煞气暴动。”

“今后出门在外,遇到事情,也要平心静气,能不杀就别杀。”

“万一要杀,也尽量克制一点,别杀太多。”

“把控一下你的杀孽,不能再加重了……”

说着说着,荀老先生自己都觉得离谱起来。

自己这是在教正道弟子么?

哪家正道弟子,要跟他说“控一下杀孽”这种话?

荀老先生叹气,有些无奈。

墨画则将荀老先生的话,一一都记在心底。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荀老先生特意叮嘱自己的话,一定要放在心里,不能忽视。

至于所谓的“控一下杀孽”这种事,墨画倒觉得并没什么大问题。

自己一向与人为善,虽然有一点点“嫉恶如仇”,但真正动手杀人很少。

血祭大阵的事,纯属是形势所迫,他也没办法。

以后他怎么可能还杀那么多人?

“老先生,我都记住了。”墨画点头道。

荀老先生见墨画态度认真,显然听进去了,心中稍稍安定了些。

而后他又深深看了墨画一眼,心中感叹:

“再舍不得的孩子,也总归要放出去,让他自己去闯闯……”

“只是……离了太虚门,离了乾学州界,可就没人再照拂他了,外面太乱了,庙小妖风大,牛鬼蛇神也太多了……”

荀老先生沉吟片刻,又取出一枚玉笺模样的物事,递给了墨画。

墨画接过,打量了片刻,好奇问道:“老先生,这是什么?”

“宗门‘玉引’。”荀老先生道。

“玉引?”

“嗯。”荀老先生颔首,“是一枚‘引荐’用的玉笺,每个弟子,从宗门毕业后,会请门内一些长老,替他签个名字,谋个出路,或者单纯是用作修士道友间,互相引荐,论道交流之用。”

墨画恍然。

这大概有点类似宗门的“推荐信”,又有点像是弟子的师门“名片”。

“每个弟子都有?”墨画有些奇怪,“我之前怎么不知道?”

荀老先生默默道:“可能大家都觉得,你不需要这个吧……”

这种“玉引”,是长老签名。

墨画这个身份,在老祖面前都挂得上号,也没哪个长老,会不自量力厚着脸皮,替墨画“引荐”什么。

但问题是,墨画并不打算留在乾学州界。

他是要离开的。

一旦离开乾学州界,外面的世界又不一样了。

荀老先生道:“有些形式的东西,还是要有的,你在太虚门,在乾学州界,没人敢看轻你。”

“但你出了乾学州界,天下之大,鱼龙混杂,又是萍水相逢,没人知道你是谁。”

“你若一直韬光养晦,不露声名,倒无所谓。”

“但偶尔要行点便利,没个证明,空口无凭,别人都只会认为你是吹牛。”

“所以,玉引这种东西,还是要有的。至少在外,遇到你往届的太虚门长老师兄师姐,还能攀个交情。”

“修士的修为固然重要,人脉这种东西,也不可忽视。”

说完,荀老先生自己先在“玉引”中,给墨画签了个名,然后道:

“你拿去,多找些长老,让他们都给你签一下。就说是我说的。”

“是。”墨画捧着玉引,心中感激不尽。

之后,墨画便拿着荀老先生给的玉引,去找长老“签字”了。

他先找的,都是熟悉的交情好的长老。

譬如荀子悠长老,荀子贤长老,温柔貌美的慕容长老,教他道法的易长老,还有给他上课的传承长老,以及负责山门考勤,经常给他批假条的宋长老……等等。

然后这个消息,不知为何,就传了出去。

不少长老,主动就找墨画,想替墨画签名了。

但他们不好意思主动开口,只是假装“偶遇”,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墨画。

墨画迟疑片刻,缓缓道:“长老,弟子有个不情之请……”

那长老便道:“哦,宗门玉引是吧,好说好说,我来签,我来签……”

说话的时候,一脸喜悦。

最后,三山越来越多的长老,都这样“偶遇”墨画,然后替他在玉引上签了字。

一般来说,长老能给弟子的玉引签字,那是弟子的荣幸。

到了墨画这里反过来了,谁给墨画签字,谁颜面有光。

谁不签,谁就低人一等。

甚至,长老们给其他弟子签名时,签得龙飞凤舞,生怕不够潇洒。

但给墨画签名时,一笔一画签得工工整整,生怕墨画认不出来。

长老签完了,老祖也没幸免。

太阿山的老祖,喊墨画去喝茶,无意间提及玉引的事,顺手也给墨画签了。

冲虚山老祖也不落于人后。

然后三山的掌门也都签了。

至此,墨画这个弟子的“宗门玉引”上,密密麻麻,几乎签满了太虚门三山,从老祖到掌门,再到长老们的名字。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