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皇贵妃

作者:卿隐 | 分类:军事 | 字数:0

31 第 31 章

书名:皇贵妃 作者:卿隐 字数:4.2千字 更新时间:01-06 21:23

十二监舍所。

吴江膝行过去,抱着冯保的腿哭求:“干爹,干爹请看在咱同乡的面上,再给儿子一次机会。”

冯保踢开他,切齿:“咱家正是看在你我同乡的面上,当初才极力的提拔你,让你年纪轻轻的就得以伺候御前,成为宫里得脸的大太监。可你呢,你个没用的狗东西,竟敢给我犯这种浑,差点连累死咱家!”

这些年在御前,他也早练就的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此刻忿然作色可见真是被吴江的狗胆包天给气着了。同时也是后怕,一旦吴江那事捅到御前,那当初保举吴江到御前的他,又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吴江痛哭流涕:“干爹,干爹我知错了,我保证再没下次了……”

“下次?”冯保冷眼看他,“但凡有一星子半点的流言传到御前,那你少不得要落得个千刀万剐的下场,还敢大言不惭说下次?”

吴江吓得噤声。

冯保呼口浊气,“别说咱家不念旧情,能留你一命只发配你去直殿监洒扫廊庑,已经是咱家看在咱是同乡的面上了,要换作旁人……日后,你好自为之罢。”

吴江磕头哭谢。

冯保令他将他藏的那帕子以及带有长信宫标志的香囊等物,当着面一概烧个干净。临走前,他恨铁不成钢的道了句:“你啊,真是作大死啊。都是个没根的人了,还妄想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可惜了咱家当初那般提拔你,还以为你是个成器的。”

冯保离开后,吴江瘫坐地上双眼呆滞看着地上的那摊灰烬。

宫里的人说起贵妃娘娘时,有说她美说她傲的,也有说她跋扈说她无情的,总之平日里那些奴才们对其都是避而远之。那日大概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传闻中清雅绝尘、高不可攀的贵妃娘娘,可以那般温柔可亲。

宫里头的后妃们,因为他是御前得脸太监而平日里对他多有讨好,可他心里清楚,这讨好里又带着极力掩饰的憎厌与鄙屑。毕竟在她们眼里,阉人是肮脏的下等人。

只有贵妃娘娘不同。

他怎么也忘不掉那日,那般美如天宫仙女的贵妃娘娘,纡尊降贵的与他说话。那般温言软语,态度和善,没有因为他是没根的奴才而有丝毫鄙薄。

冯保亲自提了两方好墨去了徐世衡住处。

“这事咱家欠你一人情。”

“大监严重了。”徐世衡忙请他入座,道:“咱十二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便是不为大监着想,我也得为自己考虑。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是懂的。”

冯保赞赏的看他,“当日提拔你到御前,是咱家做过的最正确的事。”

徐世衡躬身:“多谢大监赏识。”

冯保拍拍他肩,语重心长:“好好干,你的造化在后面。”

勤政殿,冯保趁圣上在松缓筋骨的间隙,简单说了发配吴江去了直殿监。

圣上淡淡唔了声,表示知了。

那奴才行事不够妥帖,确是不再适合伺候在御前。当日若不是当着贵妃面不好发作,他就直接让人拖出去行杖刑了。

端过茶碗慢喝口茶,圣上吩咐:“另外安排个妥帖人负责贵妃去御苑的事。还有,你再亲自走一趟长信宫,好生与贵妃解释下吴江发配一事,省得她多想。”

冯保随后就去了长信宫,将吴江被调走一事解释为直殿监缺手人手,因而从御前调了几个奴才过去。

对此解释文茵没多说什么,只是从那之后,她去御苑的次数明显少了。反倒是其他宫的妃嫔们,偶尔会结伴去那御苑骑马游玩。

早前的时候,为了不让贵妃一枝独秀,她们还在私下暗暗偷着练骑马,只不过因着近来贵妃鸩杀康嫔一事,着实都被吓个不轻,所以皆不敢去蹭贵妃的恩宠。甚至在前些时候,每当听闻贵妃出门,她们都连各自宫门都不敢出,唯恐半途遇上。

如今眼见着贵妃又恢复了从前那般不出长信宫的状态,她们也就有些按捺不住了。有带头的去御前请示去御苑,其后便有其他妃嫔紧随其后。

圣上倒是允了。

但让众妃嫔大失所望的是,圣上好似又恢复了政务繁忙的状态,不似前头那般三不五时的抽空来御苑。

这夜,圣上歇在了长信宫。

不知从何时起,他来长信宫时便不再似从前般,按照固定的时候过来。兴致所起,他便随时过来。

不过近来这段时日,他人虽宿在长信宫,却是与贵妃各自安置。

今夜亦如此。

放下床帐躺下时,在昏暗的榻间感受着旁边女子身上似有若无的甜润甘芳,他不是没有冲动,只是顾及她尚未从康嫔之事缓和过来,所以想再给她一段平息时间。

春夜静谧,榻间女子清浅的气息清晰可闻,撩人入耳。

朱靖只能逼自己转移些注意力。

“过些时日,朕……”他低沉开口,本欲想与她说驳正旧案一事,可刚起了头就止住。驳正旧案他势在必行,只是这般一来,少不得要搅了她的平静。

他些微沉思,还是决定暂且瞒她,且让她再多享几日平静日子。

“你与你母亲多年未曾见面了罢?”他心念一动,撑臂半侧了身,看向轻阖眉眼正要入睡的人,“朕让她进宫来陪你些时日可好?”

这话入耳,文茵当即寒毛倒竖。

眼睫轻抖后,她睁了眼稍稍偏过脸,沉住气看向那拢在疏落光线中的男人。这一刻,她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摩他这句话。

可是她近来屡次拒绝侍寝,终让他耐心耗尽了?他说这话,可是暗示着是对她的最后通牒?

“我母亲她……是个传统的良家妇人。”帐外透来的烛光跳动在他锋锐的脸部轮廓上,似明似暗,无形中似给她种凛逼威迫。她指尖抠住寝被,声音却是异常轻缓平和,“纵是她当年负气回了陇西外祖父家,可她到底还是文家妇,身为文家妇一日,她便会遵守夫为妻纲一日。当年文元辅有遗训,文家与我生死各安天命,此后死生不复再见。我母亲即便再不满他所作所为,可夫家遗训,她会遵循。圣上让我母亲入宫,强迫她打破遵守的遗训,是让她为难,也是让我为难。”

朱靖缄默的盯着她。看她极力掩饰恂恂的说着平静的话,他暗怒,却又怜惜。

终是叹息一声。

“莫要多想。”

他伸臂过去隔着寝被揽她,掌腹爱怜的抚了抚她的乌发。

她眼眉低垂,白玉无瑕的姣美脸庞氤氲在朦胧光线中,似是那般柔弱无依。

抚发的掌腹几番停顿后缓缓下移。至她腰线处隔着寝被似有若无摩挲后,慢握住朝向他的方向稍加用力带去。

她没有抗拒,由着他的力道越过了那半臂距离,靠拢了他。

“朕就抱抱你。”他手指挑开她被角,掌腹抚着她细肩缓慢滑入。后又干脆将她寝被完全掀开扔至榻里,掀开自己寝被将她笼罩住。

“可觉得冷?”

“不……冷。”

他手臂穿过她颈后让她枕上,另一臂膀则强势揽过她细腰,掌腹搭她脊背,以圈抱的姿势将她搂抱在怀里。从前除了行房事时,他们之间还未曾有过如此亲密的时候,这一刻他鬓边贴着她脸庞轻微厮磨,肌肤相贴的美妙触感以及被她的清润幽香包围的受享,让他不由满足的低低喟叹。

文茵毫无反抗的任他以占有的姿势将她锁抱住。

脊背的滚烫掌腹用力迫她贴向他的躯膛,这样亲密的姿势,她也不难感觉到抵在她屈起双膝上的异样。

抵在她后背的掌腹开始缓慢的揉她背,力道渐重。

朱靖眸色发暗的灼灼盯她,喉结咽动。

起先,他真是只想这般亲密拥着她而已,但人总是得陇望蜀的。

“茵茵,给朕。”他轻易翻身压过,流连在她鼻尖上眼眸上的气息皆是火般灼烫,“朕轻些弄,不让你难受。”

宫灯摇曳里,有细白指尖用力抠进了紧实的臂膀中。

“可是痛了?是朕不好。”他嗓音低沉缠绵,指腹爱怜的抚她难受轻皱的面庞。

见她清润眼眸泛起水泽,他不由心脏一软,偏下方却愈发硗了。不过到底是前者压过后者,终使他强行压抑忍着,竭力控制住力道。

一夕轻雷落万丝。

又是一场春雨后,气候是愈发暖了。

万物复苏春暖花开的季节,御花园里各色名贵花朵盛开,姹紫嫣红美不胜收,正是赏花的好时候。

于嬷嬷怕文茵在长信宫里待久了闷着,所以会不时的建议她出去多转转。有时候文茵拗不过,便就带着念夏他们来御花园这里转转,然后再采些花枝回去做插花。

这日文茵临时起意出来散心的时候,不巧半路遇上了刚出门的岚才人。

岚才人见到贵妃仪仗,犹如见到了鬼。

她两腿抖着,脸蛋白着,捂着肚子浑身轻抽搐着,似乎下一刻就会昏死过去。

撵轿上的文茵猝不及防瞧她这般模样,落她身上的视线就不免稍久了那么瞬息。

怎料对方却误会了,几乎亡魂大冒的脚软跪下。

“贵……贵妃娘娘,嫔妾……嫔妾已经改过自新了……”

她几乎是带着哭腔说着,惊恐之下还不忘拽着旁边大宫女,将其拽到自个的身前挡着。她畏缩躲着,肩背一颤一颤的抖。

文茵转过视线,吩咐抬轿宫人:“快走罢。”

关于这个刚被解禁的岚才人,她倒听说了几分,听说对方似乎一改从前张扬的作风,变得低调了很多。原先她还想,对方应是成长了,可如今一看,貌似对方是从一个极端到另外一个极端。

贵妃仪仗路过那岚才人跟前时,她吓得直打哆嗦,双臂下意识挡在突起的腹部前使劲掩着,似乎是唯恐那撵轿上的贵妃见她不爽,会突然改了主意下轿灌她一杯酒。

等贵妃仪仗一离开,岚才人赶忙抓住旁边大宫女的手臂,急吼吼道:“快走,快走!”

她让大宫女搀着她往相反的方向急走,那模样宛如死里逃生。

有时候事情就那般赶巧,那岚才人越是怕遇见贵妃,每每还就要让她遇见个正着。

没过几日,她就再次遇见了出来散心的贵妃娘娘。

但没等她惊魂未定的跪下,那贵妃遥遥见了她后,却先转身带人离开了。

岚才人这口气刚刚松下,正要带着大宫女从这片小杏林里离开时,却冷不丁见两宫人带着个长杆急匆匆的朝她们方向而来。

瞧那宫装样式,似正是那长信宫的人。

岚才人惊恐睁眼。

两宫女从岚才人身边径自路过,找到一杏子较多的树前,停下后一人持杆打杏,一人展开细布在底下兜着。

待黄橙橙的杏子落了满兜后,两人再次扛了杆一言不发的离开。

只是那满兜的杏子却留在了树下。

岚才人怔怔的看着他们。

才人的份例有限,从前她得宠那会,想吃什么去御膳房拿,管事的不敢得罪她每每都会给她些额外份例。可如今满宫上下都知她得罪了贵妃,没人再敢为她这个前途未卜的小才人而做些开罪贵妃的事,即便她怀着皇嗣。

所以她只能领着才人有限的份例。

御花园的这片小杏林是用来赏花的,结的果子除了宫人只怕也没人用。她实在是馋酸馋的慌,这方过来想摘些拿回去。

她让大宫女将那兜杏拿上,主仆俩抱着杏往回走。

有时候人的情绪就那般奇怪,明明前一刻她还怕那贵妃怕的要死,可就因为这么点小事,下一刻她好像突然就不那么怕她了。

“贵妃娘娘!”

这日正在花丛里摘花的文茵,冷不丁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岚才人给吓了一跳。

文茵轻呼口气还在抚胸平复刚那瞬被吓到的心悸的时候,对方却还在捧着束刚采的兰花满怀期待的问:“贵妃娘娘您也喜欢兰花吗?嫔妾也喜欢。”

远处摘花的念夏闻声赶紧过来,拥着她们娘娘离开前狠瞪那岚才人一眼。

回长信宫后,得知此事的于嬷嬷赶紧给他们娘娘熬了碗安神汤。

“她怀个孕也不安分,成天见出来跳窜什么?”于嬷嬷不满道。

文茵拿汤匙搅着热汤,想着前几回见那岚才人时候的情形,没忍住道了句:“可能是关久了受刺激了。我瞧她病得不轻的模样,都真想改天给她找个御医看看脑袋。”

这话听得于嬷嬷忍俊不禁。

“先将汤喝了吧娘娘,再放下去可就要凉了。”:,,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