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隐没之光的名义,以哑默之辰的权柄!”
“以七位不可称名者的印记!”
“让北方的冠冕沉入铅做的圣杯,让东方的獠牙咬住影子的脐带!”
“让西方的织者纺就裹尸的银纱,让南方的昏星熄灭最后的烛芯!”
“南桐,汝之真名将被七重黑纱包裹!”
南桐此时正在城墙之上,以一己之力扫除着那些威胁着圣埃及联盟的弓箭手和魔法师。
随后,他将目光转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弩炮,因为,他看到那弩炮杀死了一头巨象。
而就在他凝聚法力的时候,他听到了地面上传来的念诵之声。
随后,他便只觉得自己体内的魔法,似乎在瞬间就变得溃散,难以集中。
“哈啊!”
而后,他只是喊了一声,便朝着城墙后方坠落了下去。
但他凭借着自己对于魔法的超强掌控能力,缓缓又控制了体内的魔法能量。
这才没让他重重摔在地面,而是悬浮在大约两米左右的位置。
但在他周围,数十个手持《贤者之书》的魔法师,正在缓缓朝着他靠近。
南桐看得很清楚,这些魔法师的长袍侧边,还绣着一个十字图案。
这些人,是“玫瑰十字会”的,是属于“玫瑰教会”当中的一个组织。
“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
“喝啊!”
南桐这时开始集中注意,和这些念诵着咒语的魔法师,展开了魔力对抗。
当然,按理来说,这些魔法师,根本就不是南桐的对手。
关键在于,他们现在所施展的仪式。
这是专门针对强大魔法师使用的星象魔法咒阵,它能够使得魔法师体内的魔力紊乱,以达到将对方魔法师给控制的目的。
“第一重是修道院地窖的灰烬!”
“第二重是受难像背后的怜悯!”
“第三重是忏悔室的烈火!”
“第四重是圣油瓶底沉淀的渣子!”
“第五重是荆棘圣女剪下的发辫!”
“第六重是士兵伤口的缝合!”
“第七重是教会永恒的圣光!”
“七重黑纱,七重封印!”
南桐一边听着那些魔法师的奇怪话语,一边不断与这怪异阵法相互对抗。
“七重封印?”
南桐最先想到的,是希伯来帝国的七位天使。
他总觉得,这些教团或许也与那些被圣法老陛下击败的天使神明有关。
但他这时发现,自己竟然难以挣脱这阵法。
这阵法会将他刚刚释出体内的魔力悉数分解,使得他根本难以使出任何法术来。
但同时,南桐也能感觉到,他所施展出的法力越多,周围的这些魔法师就要使出更多的魔法力量来维持这阵法。
在了解到这一点之后,南桐便更加专注的,开始操控起身体的法力。
他已经用了过半的法力,但这些法力,也足以和上千个魔法师相比拟了。
而在南桐周围,那些魔法师则仍在继续念诵着咒语。
“石像流泪的夜晚,地脉中的铁荆棘刺穿祭坛!
“十二位无面司铎同时举起左手,此封印方......”
“方得圆满!”
“圆满!噗!”
一位魔力最弱的魔法师,这时在念诵咒语的时候,忽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无法阻挡南桐的力量,于是,阵法之力将他反噬了。
“如此......如此强大的魔法力量!”
“这就是......这就是......”
“圣法老的......贴身大魔法师......”
他按压着自己的胸脯,只觉得下一秒胸脯就会炸开似的。
而南桐眼见有效,只是继续施展着他的魔法力量。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南桐的视野当中。
虽然离的很远,但南桐也能一眼就认出他的模样。
那是侮辱了圣法老陛下的约书亚,堡垒之城的城主。
“啊!这不是圣埃及的满月大魔法师吗。”
“幸会幸会!”
“得以如此近距离的观赏,真是我约书亚的荣幸啊!”
约书亚邪笑着,略带着玩味的看向南桐。
眼见南桐怒目盯着他,约书亚又转而作出了一副惊恐之状。
“您还在生气呢?”
“我知道,您是那位圣法老的贴身大魔法师。”
“哦,等等,我应该说,圣法老陛下才对。”
“毕竟,您最敬重那位已死之人了,不是吗?”
听见约书亚再一次提到圣法老陛下之名,南桐的面容开始变得狰狞恐怖。
在他身边的那些魔法师,则是一个又一个接着从口中喷出鲜血,摔倒在地。
还有几个魔法师害怕的大声呼喊。
“快!快再让魔法师来支援!”
“施展法术的人变少了,我们所要承载的力量......”
“太!太强大了!”
“撑不住了!”
随着剩下的魔法师越来越少,他们的身体所要承受的魔法之负载变得越发可怕。
有一个魔法师的身体,竟开始微微膨胀,嘴角流出鲜血。
但即便如此,他也只是咬牙强撑着。
“啊——”
随后,他大声呼喊了一声,身体便“嘭”的爆炸开来,血肉溅射的到处都是。
“快!还能坚持的,都给我站起来!”
一个年迈些的魔法师大声喊着,他的手臂已经开始剧烈颤抖。
而那些口吐鲜血之人,只是又继续施展出魔法,艰难的坚持着。
但约书亚看见这一幕,却是露出了一副嗤笑的表情。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这就是满月大魔法师啊!”
“如此众多的魔法师使出压制魔法的阵法,竟然没法将你压制。”
“不愧是那位死掉法老的贴身大魔法师啊!”
南桐闻言,双眼竟迸出了血丝。
他施展而出的魔法力量更加强大,有数位魔法师立刻就爆炸开来。
“城主大人!”
“您不要再激怒那满月大魔法师了!不然......”
这时,在约书亚身边的一人贴在他的耳朵旁,轻声说道。
但约书亚只是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再贴近他的耳朵。
“你要是再敢插话,我就让人缝住你的嘴巴。”
看见对方面露惊恐,他才又慢悠悠的说道。
“你这蠢货。”
“死的,是玫瑰教会的人,又不是希伯来帝国的人。”
“让他们两败俱伤,对于我们来说,才是最有利的。”
“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