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约谈肯定要给面子，但是杨辰不愿意去深镇，小马哥不愿意去江城，最后工作组只能采取线上的方式对俩人进行约谈。
工作组长郭明直截了当说道：“领导希望二位老总能稍微克制一下，“稳”字当头。好吧？”
小马哥立刻向郭明投诉杨辰的强盗行为，像极了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媳妇。
听完小马哥的投诉，郭明笑着点点头，随后对杨辰说道：“杨董，你看大家都是龙国人，应该互帮互助才对，没必要搞成现在这样。你说对吧？”
杨辰笑着说道：“郭主任这话说的太对了，大家都是龙国人，理应互帮互助才对。我想请企鹅那边帮忙跟NBA那边沟通一下，派三支球队过来跟四海队打比赛。成不成功都另说，他们帮忙说一下就可以。如果成功了，我也不让他们白干活，我允许他们转播比赛，收益归他们自己所有，还会在比赛现场给他们打广告。这足够有诚意了吧？可是他们胃口太大了，要求由他们主导这次NBA龙国行，并且所有收益他们占六成，我和剩下的合作伙伴分四成。郭主任，换成你是我，你会不会想收拾他们？”
小马哥立刻说道：“我们是NBA在龙国的网络转播商，需要你允许我们转播吗？看篮球比赛的人谁不知道企鹅体育，需要你给我们广告吗？”
杨辰笑着说道：“这话让你说的，你跟我签合约了吗？你凭什么转播四海队和NBA球队的友谊赛啊？哪个车主不知道BBA？人家BBA不还是要打广告？那么多世界名牌都不敢说他们不需要打广告，你企鹅体育牛逼到不需要打广告的地步了？搞霸权搞习惯了，还想把这一套用在我身上？小心市场监督部门对你们进行反垄断调查，那时候你就老实了。”
郭明赶紧插话道：“好了，好了，两位老总消消气，别激动，别激动。我大概明白你们之间的矛盾点在哪里了。马总，你那边就帮个忙传句话，但是不保证一定能成功。杨董，没问题吧？”
杨辰笑着回道：“现在不需要他传话了，我亲自动手让NBA派球队过来。至于企鹅控股的股价嘛，一定要跌进200以内才能回升。”
小马哥立刻激动地说道：“你别做梦了！我一定会阻止股价跌进200以内！”
杨辰点点头，道：“那就没什么好聊的了，我们就以200价位决一死战。三天之内，我要是成功让股价跌进200以内，你主动认输。如果股价没跌进200以内，我主动认输。郭主任，你们就别管了，我俩现在谁都不服谁，反正是最后的决战了，让我俩分出胜负吧。”
小马哥立即说道：“我怕你吗？三天就三天，我就不信我马腾飞混了半辈子还能对付不了你！”
看着杨辰和小马哥互相不服气的样子，郭明起身出去打了个电话，等他回来就笑着说道：“行，3天，就3天时间，不管结果如何，你俩必须握手言和。”
杨辰点头说道：“没问题！”
小马哥也赶紧说道：“没问题！”
杨辰和小马哥退出视频会议，各自行动。
小马哥要召开董事会和股东大会，还要召开职工代表大会，他要同时祭出员工持股和回购注销两大杀招。
杨辰这边什么都没做，他就等着小马哥那边有下一步动作了再发微博就行了。
股市收盘，企鹅控股发了公告。
内容就两点，推行员工持股计划，回购不低于1亿股进行注销。
由于时间紧急，企鹅集团出资帮员工购买股票，员工后续补足对应的金额即可。
正常情况下，这两个计划中任何一个抛出去都可以让公司股票大涨。
如果是A股的股票可以连拉好几个涨停，这两个计划一起抛出来，股价翻倍不是问题。
高龄资本董事长张石发了一条微博评价企鹅控股的操作。
“马总同时抛出员工持股和回购注销两大杀器，加上之前的业绩增长，股东增持等利好，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马总武器库的所有武器都拿出来使用了。正常情况下员工持股和回购注销中任何一个利好抛出来都可以拉升股价，至少可以上涨30%吧。现在两个一起抛出来，股价上涨50%很轻松。现在就看杨董那边怎么出招了，如果他拿不出来企鹅集团重大利空消息，马总肯定可以凭借这两个计划绝地反杀杨董。”
经过张石这么一分析，即使是不懂股票的人也大概知道了企鹅抛出的这两个计划会得到什么效果，现在大家都在期待杨辰怎么回应了。
杨辰兵没有立刻回应小马哥的新动作，而是等到第二天股市快开盘的时候发了一条微博。
“如果你是企鹅的员工，你是想在200以上的价位买入持股，还是想价格跌入两百以内，甚至接近一百再买入持股？如果你是企鹅的股东，你想回购注销股份，你是想在200以上回购，还是等价格跌到一百左右再回购？马总已经给大家明示了，该怎么操作都懂了吧？”
高龄资本老总张石针对杨辰的微博发了一条微博。
“啊？我以为杨董会抛出企鹅的重大黑料呢，合着搞半天他就发了这么一条微博？我现在可以非常肯定地宣布马总赢了，企鹅的股价不可能破200了，开盘就会一路上涨回到400以上合理价位。我在抖音开直播，等会陪大家一起见证两位大佬的决战过程。”
香江股市开盘。
企鹅控股平开，多空对峙长达10分钟时间，成交量破千亿，刷新了香江股市历史记录，也刷新了龙国股市记录。
不过，小马哥终究不是杨辰的对手，开盘第15分钟，卖方占据上风，连续砸开几个关键价位之后，企鹅控股的股价来到了200香币这个胜负点。
砸开就是杨辰胜，拉上去就是小马哥胜。
此时，高龄资本董事长张石抖音直播间。
张石激动地解说道：“双方在200这个关键价位展开了最后的生死之战。成交量放大，说明散户和机构投资者也在这个价位大量介入。200价位上的买单快速被砸掉，马总有点危险了。嗯？200价位又挂了1万手买单，但是好像没什么用，卖单太多了，1万手快速被砸掉，200价位只剩100手了。哎呀，200价位随时会破！破了！破了！马总要输了？嗯？没有，没有，又有买单把200价位全部吃完，200以下没有任何成交，严格来说也不算破了200价位。呼，惊得我一身冷汗。马总还在坚持，马总没有放弃！”
此时，弹幕。
“我滴乖乖，第一次看炒股看出来足球比赛的惊心动魄。”
“哈哈……炒股还能这么解说吗？我感觉这是一个新赛道，以后可以直播解说热点股票的多空交手过程。”
“看得出来马总真的很努力在维持住200价位，但是好像有点吃力。炒过股的都知道，关键价位一旦被砸开，想要再拉回去就很难了，一定要惯性下跌一部分才可能企稳。”
……
有些网友的说法是对的，炒股的人都知道，关键价位一旦被砸开，即使立刻拉上去也没用，股价还是会惯性下跌砸下来。
因为关键价位一破，散户心理防线就被击溃，而散户的特点就是追涨杀跌，他们这个时候就会疯狂卖出，就算主力想拉升也无能为力。
果然！
下一秒，200价位再次被砸开，并且有199价位的买单成交了。
这一刻，杨辰和小马哥胜负已分。
但是双方的战斗还没结束，杨辰想要把价格压得更低一些，他好进货还给贝莱德等公司，而小马哥则想要把股价拉上去维护自己的尊严。
高龄资本董事长张石激动地说道：“股价正式破了200香币大关，杨董赢了，杨董赢了！我的天，今天我也算是被杨董上了一课。我以为马总会赢，结果杨董赢了。原来做空可以这么简单，发几条微博怂恿一下散户就可以做空成功。早知道这么轻松就可以做空像企鹅这样的巨头公司的股价，我们每次操作还费劲巴拉去搜集对方黑料搞毛啊。”
杨辰行，可不代表他也行，更不代表其他人也行。
其实杨辰什么都不做，系统作用下企鹅控股的股价也会一路下砸，杨辰发微博怂恿机构和散户不过是敷衍公众的手段而已。
弹幕。
“杨老板这就赢了？”
“溃败，大溃败，马总遭遇职业生涯最大的溃败，用了所有他能用的办法，依然无法阻止股价下跌。唉……一个成名已久的元婴期老怪物居然被一个刚筑基成功的小喽啰给当众摩擦了，太惨了。”
“彻底守不住了，冲着180去了，如果马总再不认输，怕是要冲着100去了。前几天还400以上呢，这才几天过去就只剩一百多了，四万亿市值跌的还剩一万多亿，太吓人了。”
……
调解工作组组长郭明也在关注企鹅控股的股价，看到股价即将跌破180香币，他立刻给小马哥打去了电话。
“喂，马总，差不多了，再坚持下去，市值要跌没了。”郭明直截了当说道。
小马哥心里有一万个不服，这个时候也得认输了。
“我……我知道了，我会遵守承诺。”小马哥有气无力说道。
郭明安慰道：“看开点，一代新人胜旧人，你当年也是踩着前辈的身体一步步走上来的，现在你不过是成为那些前辈的一员而已。国家不断有像你和杨董这样的年轻人出现，我们才可以不断进步呀。你说对吧？”
小马哥回想自己年轻的时候遭遇过的对手们，心里似有一些释怀，这不过是历史的必然罢了，没什么好难过的。
“哈哈哈……郭主任说的对，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我已经风骚了二十年，是时候让年轻人踩着我开始他的风骚时代了。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正式认输，他开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绝对不让领导再操心。”小马哥笑着说道。
郭明哈哈大笑，道：“马总能这么想非常好。我给杨董打个电话，提醒他不要过分为难你。”
“行，谢了。”小马哥一脸苦涩说道。
杨辰正在看着操盘手们买入企鹅的股票，郭明的电话打了过来。
郭明笑着说道：“喂，杨董，恭喜胜出。我给马总打过电话了，他说马上就打电话给你正式认输。你这边也绅士一点，不要过分为难他。在我们看来，你们这算是新人和老人的交接，我们很乐意看到这一幕。只有不断有新人替换老人，我们国家才可以不断进步。但是我们希望你们能愉快、体面地交接，不要让老人没了最后的尊严。行吗？”
杨辰立刻回道：“没问题，我懂。”
“哈哈……杨董能懂就好。那我就不废话了，你们自己解决吧，我们看你们表现。挂了哈。”郭明笑着说道，随后就挂了电话。
杨辰现在就想搞钱，通过做空企鹅赚了不少钱，这就够了，他可没想去侮辱小马哥尊严。
不多时，小马哥的电话打了过来。
杨辰接通电话，没有主动说话。
小马哥犹豫了几秒钟才开口说道：“杨董，你赢了，我认输。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吧，我能满足就不会推辞。”
杨辰笑着说道：“马总自己看着办吧，我都能接受。”
小马哥又沉默了，过了好一会，他又说道：“之前王四海在的时候，他一直想要让四海集团和企鹅集团合作推出一家上市公司。我当时觉得地产行业随时可能暴雷一直没答应。现在这个雷已经暴了，杨董的能力也展示出来了，我觉得这个合作可以试一试了。我牵头让四海集团参股在香江上市的互联网家居材料公司联网家居，然后让联网家居收购企鹅集团掌控的如意影视，之后把公司名称改为四腾网络，主营影视投资等，抛弃不赚钱的互联网家居材料业务。企鹅旗下有悦文，近江等文学创作网站，可以源源不断提供优秀的剧本。你我联手，四腾网络一定会起飞。杨董意下如何？”
别说，还真别说，小马哥这个建议真不错。
悦文旗下的七点是网络文学的殿堂级网站，众多大神在这个平台创作，确实可以源源不断提供可以改编的剧本。
近江文学主攻女频，很多爆款都被改编成了影视剧。
真要是能靠着这两个网站提供优秀的剧本，四腾网络绝对不缺优质的可影视化的文学内容。
加上杨辰的超强股市操作能力，四腾网络股价起飞是必然的。
杨辰笑着说道：“马总的建议相当有搞头。既然马总提出来要合作搞四腾网络，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重组之后我必须是四腾网络的大股东，四腾网络必须持有悦文集团和近江文学的股份，不能低于5%。最后，我不想出钱，又想要这些。马总能操作吗？”
不想出钱，又想成为大股东，还要四腾网络持有悦文和近江不低于5%的股份，简直就是强人所难。
不过这也正常，也很合理。
自古以来胜利者都是要有战利品的，不是吗？
小马哥又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可以操作！你不想出钱，那就让股民出钱。你是想通过四海集团的名义搞，还是通过个人名义搞？”
杨辰回道：“你都说四腾网络了，当然通过四海集团搞。”
杨辰现在要想办法增加四海集团的资产总额，降低资产负债率，毕竟他和江城市政府的对赌协议中有一条是让四海集团的资产负债率降到50%一下。
想要降低资产负债率，除了减少负债这个办法之外，还可以通过增加资产总额的手段来实现。
小马哥说道：“那好办。你从四海集团旗下选一个不值钱的公司出来，剩下的我来操作。我让四腾网络通过换股的方式收购你的公司，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哈哈……还是马总有经验啊。那我也不能让你难做，选一个看上去还行的公司给你收购吧。我让四海文娱那边注册一个新的经济公司，把公司签的新人合约转过去。你就操作收购这个公司吧。”杨辰说道。
小马哥立刻说道：“好的，好的。谢谢杨董的体谅，我一定把这件事办的漂漂亮亮，杨董等消息就行了。”
杨辰笑着说道：“行，那我就等消息了。我这边会尽快平仓，把企鹅的股价再拉回400以上。”
小马哥激动地说道：“好的，好的。多谢杨董，多谢杨董。”
俩人挂了电话，各自行动。
杨辰继续指挥操盘手买入企鹅的股票，过了没多大一会儿，企鹅体育总裁刘宏的电话打了进来。
“杨董，非常抱歉，因为我的问题，给您和马董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我郑重向您道歉，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能原谅我一次。我马上跟NBA总裁肖华沟通，让他派球队来跟四海队打比赛。”刘宏很卑微地说道。
杨辰笑着说道：“刘总，我还是喜欢你之前桀骜不驯的样子。”
刘宏赶紧说道：“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请杨董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呵呵……我的意思是说不需要你跟肖华联系了，我会亲自动手收拾他。我跟马总也达成了和解，所以你没必要刻意卑微。没事的话就挂了，我忙着呢。”杨辰笑着说道，立刻挂了电话。
刘宏跟不跟肖华联系都没影响，肖华连耐克等公司的面子都不给，又怎么可能会给企鹅体育面子呢？
肖华已经明确放出消息不会让NBA球队自降身份跟四海队打比赛，免得影响赞助商品牌的价值，俱乐部价值，以及全世界球迷的认可度。
肖华的公开言论得到了NBA各支球队老板的认可，他们都不愿意自己的球队屈尊去龙国跟一支刚组建的业余球队打比赛。
显然！
肖华和各家俱乐部老板还没有亲身体会到欧洲足球俱乐部股东老板们的心情，所以他们才敢这么矫情。
等他们亲身体验到欧洲俱乐部老板们的痛，他们就会乖乖屈服了。
一大早。
杨辰刚来到公司就接到了五大行总行长的视频会议请求。
就在杨辰和小马哥过招的时候，白头鹰那边冻结了五大行的部分账户，逼迫他们上谈判桌谈判。
五大行派了团队过去谈判，经过连续五轮谈判，双方在很多问题上达成了意见一致，但是有一个关键点没有达成共识。
白头鹰那边不允许五大行再帮助杨辰做空白头鹰股市中任何一只股票，五大行坚决不接受这个要求，双方谈判陷入了僵局。
现在五位行长想听听杨辰的意思，他们也好决定怎么跟白头鹰那边继续谈判。
杨辰笑着说道：“他们会冻结，你们就不会冻结吗？贝莱德，先锋领航，道富银行，摩根，那么多白头鹰家的机构在我们这边有投资。你们可以拿他们开刀啊。”
赵坤解释道：“狗咬你，你也不能去咬狗啊。如果我们对等冻结，局面可能会向不可控发展，我们可承担不起后果。虽然他们……”
杨辰立刻打断道：“他们都不怕局面不可控，你们怕什么？你们都怕成这样了，还来征求我意见搞毛？直接跪了不就行了吗？”
几位行长一脸尴尬，谁都没有接杨辰的话。
杨辰说道：“他们股市允许做空，我们依法操作，他们随意冻结账户，你们怕他们干什么？要么对等冻结，要么就去起诉。别这么怂，行吗？我还想找你们再干一票大的呢，看你们这怂包样肯定是不敢了。”
赵坤赶紧问道：“啊？你又要做空白头鹰家股票？”
杨辰笑着说道：“是啊！我不是想要NBA派球队过来跟四海队打比赛嘛，他们端着架子看不起我的球队。那我就得让他们体验一下欧洲俱乐部老板曾经的痛苦了。”
杨辰这么一说，各位行长瞬间来劲了。
“踏马的，他们算个毛啊！随意就敢冻结我们的合法资产，把我们当怂包看待呢？干他丫的！”赵坤愤怒地说道。
龙国银行总行长王万里立刻说道：“没错！他们算个毛啊，真以为我们不敢对等冻结呢？玛德，那边继续谈判，我们这边往死里干NBA的老板们，给谈判桌上增加筹码。”
商行总行长李百韬紧跟着说道：“杨董刚才说的没错，他们股市允许做空，我们依法操作，赚的钱都是合法合规的。怕他们干毛？杨董，什么时候动手，你说一声，我们立刻准备！”
事实证明，钱壮怂人胆。
杨辰笑着说道：“你们现在就不怕局面不可控，领导会问责了？”
赵坤哈哈大笑道：“账户里进账几百亿鹰币，领导只会觉得我们太老实了，嫌弃动静闹得太小了。”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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