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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好凶

作者:雨落闻声烦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九十九章 苏都噩耗

书名:女帝好凶 作者:雨落闻声烦 字数:0 更新时间:04-19 20:57

天渊宗在天南洲大陆的西方,从鬼域跑到天南洲,几乎是直接横穿了整块版图。

好在永岩长老这回忙着禀报许守靖的事,压根没管带过去的弟子,只是稍微花了点时间,就赶回了宗门。

烟岚云岫,山峰林立。

天穹上漂着许多样式各异的浮岛,浮岛上搭建的建筑多是以‘红灵木’为主,其特点在于汇聚灵气快、抗风能力强,乃是开宗立派的不二之选。

从天渊山下的湖泊密道一路向上,穿过狭窄陡峭的山路,最终在刻着‘天渊宗’三个大字的巨石前停下。

永岩长老回到宗门时,发现大多数宗门弟子已经整装待发,不仅穿上了统一分发的法袍,手上拿着的仙器也都升了好几个档次。

他偏头看了眼还在磨刀炼丹的一些弟子,心中暗道:看来宗主这是下定决心要攻打长河苏氏了。

不行,必须立刻把许守靖的消息报告给宗主!

这么想着,永岩长老连跑上前行礼的弟子都没搭理,脚踩灵气冲天而起,直奔天穹之上最高的那座浮岛。

最高处浮岛的建筑只有一个富丽堂皇的大殿,通过窗户纸,隐隐能看到里面摇曳的烛火,和一个浑身冒着黑气的影子。

永岩跪伏在阶梯下行礼,声音低沉道:

“宗主,许守靖跑了。”

大殿内人影的呼吸微微一顿,紧接着一股足以将万年灵树压弯的灵压吹袭而来。

“咔吱”一声,隔扇门无人触碰,却自然敞开。

一只被道袍遮掩的鞋子跨过了门槛儿,永岩长老抬头一看,荼御仙尊阴沉着脸走了出来。

透过门缝,隐隐可以看到室内灵台上供奉着一杆漆黑重枪。

荼御仙尊瞥了永岩长老一眼,正视着前方,冷声道:

“本尊派你跟文瀚过去,就是要保证万无一失……许守靖手段再多,也不过是一介龙门境罢了,难不成还能跨两个境界反杀不成,文瀚呢?”

永岩长老瑟瑟发抖了一阵子,一边偷偷观察着荼御仙尊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说道:

“文瀚……战死了。”

“什么?!”

果不其然,荼御仙尊当场就炸了,怒目圆睁地道:

“你们两个废物还真被一个龙门境反杀了?”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永岩长老爆发出了强烈的求生欲,疯狂摇头道:

“本来许守靖已经是属下的囊中之物……但是半途杀出来了个仇璇玑,一手凤凰之火能够灼烧神魂,简直是天克文瀚……那时我又被鬼妖拖住脚步无法支援,只能眼睁睁看着文瀚战死……”

荼御仙尊满头黑线,偏头看着一脸凌乱的永岩长老,抬手制止了他:

“说清楚,什么仇璇玑?她是弦月境?”

“额……”永岩长老摇了摇头,小声道:“初入重霄不久……”

荼御仙尊又问:“那她身上是有什么弑神仙武?比许守靖那杆枪还厉害?”

永岩长老迟疑了下,还是摇了摇头:

“仇璇玑主修术法,并未见到有法器傍身。”

荼御仙尊顿时怒了:“既无法器傍身,也不是什么逆天大能。你们两个天璇期的,连一个初入重霄的小辈都奈何不了,居然还敢有脸回来!”

永岩长老吓得往后蹲了几步,连忙摆手道:

“不是,宗主你听我解释!”

荼御仙尊冷眼抱臂:“本尊倒是要看看,你如何给我解释。”

永岩长老长舒了一口气,暗自思索了下,低声道:

“仇璇玑这名字……宗主你就没觉得有点耳熟?比如六年前……以一敌二之类的……”

“没有。”荼御仙尊冷哼了一声,脸色逐渐沉了下来:“你的解释就是这个?”

“……”永岩长老。

好吧,涅槃境以一敌二还碾压的战绩,在一般修士上确实挺值得吹嘘的,但对于弦月境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玩闹,上不得台面。

唉,还是有代沟。

永岩长老一咬牙,换了个切入点解释:

“那仇璇玑涅槃境之时便能越级杀人,以一敌二不在话下,宗主您可能没听说过,不过我等经常外出为弟子护道,却是略有耳闻。仇璇玑天赋非凡,还曾经掌握一朝之运,最重要的……她是龙玉门的门徒!”

荼御仙尊瞳孔微凝,脸上的严寒逐渐松缓,沉思了片刻,低声道:

“你说……那仇璇玑是龙玉门的弟子?”

永岩长老暗忖自己保住了一条小命,缓缓开口道:

“千真万确,并且她拜入龙玉门的条件,还是嫁给许守靖为妻。”

荼御仙尊眉头一挑,啧啧称奇:

“居然还有如此古板的宗门,还真是少见……如果你所言不假,结合隐世大宗的特点来看,龙玉门应该并非杜撰,而是真的存在了。”

重点就在这里啊……永岩长老暗暗点了点头,一脸郑重地道:

“宗主,那我们该怎么办?还要攻打长河苏氏吗?”

荼御仙尊瞥了他一眼,淡然一笑:“为何不呢?无论他龙玉门存在与否,跟我天渊宗要拿下长河苏氏,有何关系?”

……有何关系?

永岩长老满脸愕然,暗道:宗主你是失忆了吗?人家宗门少主的仙武还在你屋里供着呢,之前还三番五次要置许守靖于死地,如果龙玉门当真存在,就算为了面子也要找你讨个说法的吧。

更何况……你现在要攻打的长河苏氏,虽然没落已是必然的趋势,但人家好歹还互相联姻着呢,就这样不管不顾的打过去,真的好吗?

永岩长老猜不透荼御仙尊的心思,犹豫了下,试探道:

“宗主……您就不怕,长河苏氏请龙玉门当外援?”

荼御仙尊镇静自若,丝毫没有把永岩长老的话放在心上:

“今时不同往日,只要有‘那位’大人在,就算那虚无缥缈的龙玉门,背后站着轩阳境的大能,也不过一捧尘土,挥之即灭的存在。”

那位……大人?

永岩长老满眼疑惑,他开始听不懂荼御仙尊的话了。

不过,荼御仙尊明显也没想让永岩听懂,见对方沉默,只是轻咳了一声:

“具体细节你不需要懂,攻打长河苏氏的计划不变,就在明日鹤轩与景龙赶到之后出发,你下去吧。”

永岩长老心头一震,暗忖这回宗主是下了血本,势必要将长河苏氏灭族了……

鹤轩长老与景龙长老,乃是与荼御仙尊一同开宗立派的天渊宗先驱,所谓‘一门三弦月’指的就是这三位。

如果只是拿下区区一个长河苏氏,其实完全没必要调出天渊宗的全部底蕴。

之前天渊宗表面上与长河苏氏相互制衡,其实和苏都三江大阵压根没关系,更多的是因为苏烬本人的威慑。

如今长河苏氏唯一的威慑不在,这回是难免会被斩草除根咯……

永岩长老只当自己是个吃瓜群众,再次朝着荼御仙尊行了一礼,默默退了下去。

——

轰隆——

天穹之顶雷云化雾,在暴雨和阴霾的笼罩下,青色的苏都变成了一座暗不见天日的死城。

街道上房屋门舍紧闭,屋檐棱角挂着不少洁白的提灯,从三江大阵的出口一直走到通往长河苏氏的大山,一路上竟是没有半个人影。

时隔近五旬,再一次踏上长河苏氏的旧土,许守靖的心情却有些沉重。

仇璇玑并没有向他解释过多,但只要看到下方苏都那不同寻常的氛围,也能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反倒是一直以来都比较敏锐的苏浣清,这时候偏偏只顾着闷头往前飞,压根没有对苏都的奇怪景象提出质疑。

是没有察觉到吗?还是说……隐约猜到了,但不愿意面对。

许守靖把握不准苏浣清此刻的心思,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出声打扰。

三人一路无言,跨过重重山脉,最终降落在了长河苏氏的青石道路上。

与苏都一样,街头看不到半个人影。不仅如此,炼丹房、炼器室、甚至连轮班守门的护卫,竟然也都早早的关门封锁。

这下,就算苏浣清再急着去见苏烬,也不可能完全不在意长河苏氏的异常景象了。

她偏头看着仇璇玑,低声询问:

“长河苏氏的弟子呢?”

话音落下,尽管苏浣清尽力在保持平和了,可惜她那僵硬的面部表情,还是将她此刻的心情完全出卖。

仇璇玑抬眼看向前方:“都在苏府。”

苏浣清点了点头,这会儿也不御剑了,比起刚才急匆匆的样子,甚至有点在刻意拖慢自己的速度。

许守靖看着苏浣清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犹豫了片刻,打算上去开解她两句。

“浣……”

他才刚刚张口,就被一旁的仇璇玑给拦下了。

许守靖略显疑惑地看着仇璇玑,后者盯着他的眼睛,默然摇了摇头。

意思也很明显。

终归,是要让她自己去面对。

许守靖明白这个道理,也很清楚这时候出言起不到任何作用,尽管有些不甘心,那只抬到一半的手还是慢慢地放下了。

长河苏氏大门到苏府的这一段路并不长,就算走得再慢,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等到到了苏府前的那条熟悉的炼丹街,总算是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人影。

只不过,与上回人挤人来看许守靖打擂不同,这次几乎所有的苏氏弟子都身着一袭白装,披麻戴孝,对着苏府的方向深深的低下了头。

“呜呜呜……”

人群中隐隐传出了女修与幼年弟子的哭声,还有几名不肯展现自己软弱的苏氏男修,在偷偷地抹眼泪。

苏浣清的脚步十分沉重,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如何,看着眼前那些熟悉又陌生的人,驻足了许久没能出声。

“啊……苏,苏师姐,呜呜呜……”有人发现了许守靖三人,于是哭得更凶了。

秦萱冰听到了苏浣清的名字,立刻从一堆白衣弟子中钻了出来。

她一路小跑到苏浣清身边,脸上带着泪痕,梨花带雨地说道:

“师姐……师姐,苏尊者他……”

苏浣清没有回答,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化,冰冷到让人怀疑她是不是连自己父亲死了,都没有心理波动的无情女子。

但她的呼吸却与表情上的冷漠截然相反,短促中带着三分彷徨,几乎是一步一顿的在人潮中穿行。

许守靖一言不发的在后面跟着,仇璇玑则是停留在了原地,目送二人离去。

苏府的外面堆满了长河苏氏的弟子,可苏府的里面就只有苏家的人才能进入了。

才刚刚跨过门槛儿,一股菊花香便扑面而来。

许守靖看到自己做客过的正厅,此时被布置得庄重肃穆,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白色的花帘、墙上的扎花牌,灵桌与黑纱、以及一堆供奉的物品。

最重要的……是那个异常显眼的‘奠’字,和下面那块相当赶工的灵牌。

“长河苏氏第一千零十二位家主苏烬之灵位”

轰隆——

暴雨的势头似乎又大了些,刺眼的雷霆将阴暗的苏府照亮。

苏浣清站在庭院里,浑身被雨水浸湿,纤薄的纱衣透出了肤色,乌黑的发丝黏在了脸颊与嘴角……

她顾不上自己的仪容,只是定定地看着那块灵牌,一言不发,一声不吭,沉默到让人担心。

此时此刻,苏浣清突然想起了姜容月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

「就算是修士,时间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充足。」

「那些被你当做日常中理所当然的事情,很可能会在某一天突然消失……」

「仅仅一次的擦肩而过,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了。」

当时,苏浣清还回答说“我记住了”,现在她才发现,其实自己根本没有记住,甚至一点觉悟都没有做。

自孩童记事起,苏浣清就从来没有过‘父母’这个概念。

大哥虽然经常会在她面前谈起,但对于苏浣清来说,在二十岁之前,‘父亲’这个词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所以,在苏烬因为受伤回到苏氏继承族长之位时,苏浣清才会对他那么冷淡。

既然你二十多年都对我不管不顾,事到如今还对我那么好做什么?

苏浣清一直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她认为自己并不需要和苏烬和解,继续像以往一样生活就够了。

可就在半天之前,许守靖却告诉她,其实苏烬并不是你想象中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有苦衷。

苏浣清从来不会怀疑许守靖话中真假,她只是有些彷徨和无助,原来一直错的那个人是自己……

是她闹脾气,根本没有给过苏烬解释的机会;也是她始终板着脸,没有给予苏烬过一次父亲的尊重。

然而就是这样,苏烬仍然在尽心尽力的对她好,甚至被挂上了‘女儿奴’的名号。

到了今天,误会终于揭开,总算能够将父女关系迈向下一步了。

结果却……

“我甚至从来没有开口叫您一声爹……”苏浣清声音嘶哑地说道。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脸上的究竟是雨水还是泪了。

“……我也没有机会再叫您爹了,对吗?”

苏浣清终于崩溃了,身子一软,几乎是以快要晕倒的架势跪在了地。

“浣清!”许守靖立刻反应了过来,立刻上前扶住了她。

苏浣清被动地靠在许守靖的怀里,她似乎总算找到了宣泄口,那些压抑的感情跟随着泪水奔涌而出。

“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那些……”

她埋首在许守靖的肩头,一拳一拳地往他的胸口捶打。

“如果不告诉我那些……我就不会……就不会呜呜……”

许守靖搂紧了苏浣清的娇躯,雨水带来的湿身福利相当旖旎,但他此刻却没有半点心思欣赏。

在他胸口捶打的每一拳都很轻,轻到甚至感觉不到冲击力;可每一拳又很重,重到胸口闷到生疼。

暴雨不停,嘈杂的雨声掩盖了些许哭泣。

许守靖垂着眼帘,也没有出言安慰,只是静静地搂着苏浣清,直到她停止了哭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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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有点文青了哈……这章想写好真的难,这是一个关于苏浣清的重要转折点,可惜以我的笔力有点驾驭不好……

顺带一提,这章发的时候是4200,写完的时候是4600,也就是说让你们白嫖了400字,算是对延时的一些补偿吧……抱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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