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可能这么迅速？你父亲我只是一名普通成员，不是领袖。再说，就算是领袖，这种事也未必能查出真相。”
崔小小一看吹水达的表情就知道他在隐瞒。
“罢了，我还是亲自去打听吧。”
离开虚拟现实游戏室，崔小小步入一座街头通讯舱。
电话接通，她压低声音说：“倪警官，是我。”
“又有什么事？”
“昨晚在虚拟街区发生的那起谋杀案，找到凶手了吗？”
“你是不是搞错了，到底谁是情报员？你现在居然向我打听消息了。”
“我正试图加入‘洪兴’组织，这个情报或许能派上用场。”
崔小小没有撒谎。她思考了一整天，觉得空手去找大佬B肯定不行。如果她能告诉他谁杀害了咸湿，一定能让他刮目相看，也许就能接纳她了。
“你确定？”
“当然，我打算今晚去铜锣湾找大佬B。”
“好吧，杀害咸湿的是东星的科洛，就是那天虚拟格斗赛输掉的那个家伙。”
握着通讯器的崔小小顿时愣住了。
“科洛？是他杀了咸湿？”
“怎么，你认识他？”
“呃……不认识，我也是在那次比赛后才知道他的。这家伙害我输了上千信用点，不过看在他这次除掉了咸湿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行，既然你要去找大佬B，那我再给你一条情报。科洛已经在准备逃离，可能就在最近一两天内。”
听到这个消息，崔小小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警方正在追踪科洛，心中立刻紧张起来。
“倪警官，警方已经掌握了科洛杀人的证据？”
“你以为他逃跑是为了躲避警察？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警察怎么抓他？他杀了联和的人，现在不逃，难道等着别人来杀他吗？”
“那他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你在关心他？”
“他杀了咸湿，帮我父亲报了仇，我不希望他就这样死去。”
“咸湿的事我不管，张美润那边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现在轮到你履行承诺了。”
“倪警官，你要让人杀科洛，有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不是关心他，我怕万一大佬B问起来，我没有证据他不会相信我。”
“咸湿有个侄子，正在四处搜集科洛的情报，这小子十有八九是要为他舅舅报仇。你把这个告诉大佬B，他肯定会相信。”
挂断电话，崔小小已下定决心。
今晚不去找大佬B了，她要先把这个消息告诉科洛。
第二天，西贡的星际渔船码头。
科洛一边抽烟一边走向码头尽头，那里停着一艘等待他的星际渔船。
身后的小弟提着他的包裹，边走边说。
“科洛哥，老大说你到了珠海，豹哥会接应你。”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刚从小弟手中接过包裹，背后就传来呼唤声。
“等等。”
崔小小小跑着追上来，看到科洛，眼中闪烁着光芒。
“你还记得我吗？上次虚拟格斗赛我在一旁为你加油，本来想合影的，但你的手下不让我过去。”
科洛抽完最后一口烟，扔掉烟蒂，抬头问道：“你有什么事？”
“我……”
崔小小瞥了一眼科洛身边的小弟，欲言又止。
“你先回去吧，告诉大佬……”
“好的，科洛哥。”
小弟转身离开，科洛看着崔小小。
“现在可以说了。”
崔小小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紧握肩上的挎包。
“我要谢谢你。”
“谢我什么？”
“咸湿欺辱我父亲，还让手下打伤他，我发誓一定要报复，你杀了他，等于帮我报了仇，我想追随你，做什么都行。”
崔小小的话还没说完，船夫已经在催促科洛。
科洛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崔小小。
“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包括……你懂的？”
崔小小一愣，随即坚定地点点头。
“愿意，只要你肯接纳我。”
科洛被崔小小的反应弄得无言以对。
“我杀咸湿不是为了我自己，别误会！”
看着科洛转身要上船，崔小小在后面大喊：
“喂！”
科洛不耐烦地回头。
“又怎么了？”
“我想告诉你……”
崔小小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渔船上解缆绳的船员突然抬头，看向背对自己的科洛，露出敌意。
“小心！”
崔小小扑过去，用身体将科洛扑倒。砰――
枪声响起，崔小小的右肩中弹。
科洛反应过来，拔出武器对着开枪的船员连开两枪。
船员胸口中弹，直挺挺地倒进海里。
船老大和另一个船员吓得抱头蹲在一旁，拼命解释与他们无关。
科洛瞪了他们一眼，就算真的与他们无关，这艘船他也不敢再坐了。
更何况，崔小小为了救他还受了伤。
抱起崔小小，科洛头也不回地朝岸边走去。科洛的小弟听到枪声赶回来，看到满身是血的崔小小，慌张地问科洛发生了什么。
“有人想杀我，现在别管那么多了，先叫医疗救援。”
“科洛哥，不行的，叫医疗队发现是枪伤，他们会报警的。”
科洛犹豫地看了一眼怀里的崔小小，他知道如果不立刻送她去医院，崔小小肯定活不了。
崔小小虚弱地睁开眼睛，苍白的嘴唇看着科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