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衡现在满脑子都是传国玉玺,哪里还听得进去邢信的话,要知道传国玉玺那是天子的象征,哪怕你权力再大,在这个时代诸侯的心中,只有得到传国玉玺那才算是正统的天选之子,才算是被天地认可的君王,所以在马衡的心中,传国玉玺的地位比盟军的安危还要重要。
马衡冷冷地看着邢信,冷声说道:“你是我西凉之将还是他九龙之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李三刀之间有书信往来,你若还是我的手下,就随我去追传国玉玺,若不是,那你自便吧”
马衡说完,头也不回地跨上战马,朝着东城门而去。
邢信愣愣地站在原地,心里都在滴血,他的一腔热血和忠赤之心被马衡的一盆冷水泼的几近熄灭。像邢信这种对主忠心之人,不惧刀山火海,也不惜身死报主,怕就怕自己的一片忠心被主怀疑。
邢信仰头看天,倔强的不让自己眼眶里面的晶莹被别人看到,他紧咬着牙根,努力用自己做的不够好来说服自己。
马超和穆文成走过来拍了拍邢信的肩膀,安慰了几句,便转身上了战马。
邢信轻叹一声,骑上战马,朝着马衡离去的方向追去。
汴京城东二十里外,孙宥谦与尹天仇和三千禁卫在一座山脚下大口喘息着。
尹天仇走了来,把一个牛皮水袋递给了孙宥谦,喘着粗气说道:“陛下,马马衡估计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追上来了,咱们还是快快跑吧”
孙宥谦接过水袋,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等喘匀了气,才不紧不慢的说道:“不要惊慌,朕早有打算。”
尹天仇面色瞬间变得恭敬无比,低声问道:“难道陛下早已经算到了今日,留下了后手”
孙宥谦神秘一笑,并不回答。
一炷香后,就在隐约可以看见西凉兵马影子的时候,孙宥谦等人微微改变了一下方向朝着东南方向扬尘而去。
马衡同样看到了孙宥谦等人的身影,面色大喜,手中马鞭急挥,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一个时辰后,孙宥谦等三千兵马进入了一个狭窄的山涧之中,几分钟后,马衡也率军进入其中,就在这时候,西凉军的后面隐隐传来一个人的呼喊声,出声之人正是邢信。
“主公莫入莫入啊,主公”
然而,邢信的呼喊声并没有起到作用,马衡回头看了一眼,冷哼一声,速度又快了几分。
一刻钟后,西凉军已经深入山涧十里的距离,距离孙宥谦也不过两里,马衡自信,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能追上孙宥谦,夺回传国玉玺,想到这里,马衡的脸上不禁勾出一抹笑意。
但就在这时候,马衡突然心生惊惧,隐隐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就在马衡勒住战马的时候,山涧中突然传出了轰隆轰隆声音,马衡循着声音向上望去,脸上立刻露出了死灰之色,只见无数巨石、圆木从山顶上掉落下来,其中有一块磨盘大的石头就在马衡头顶十米远的高处,马衡想要躲避,却是已经来不及。
只见马衡惊呼一声:“悔不听邢信忠言也”,便被那块巨石砸成了肉饼,西凉兵马顿时大乱,争相恐后的向着山涧之外狂奔而去,一时之间,被马蹄踩死的士兵甚至比被乱石砸死的还要多。
邢信、马超、穆文成三人拼命的向前跑,却被拥挤的人流挤出了山涧之外。
马衡前方两里距离的孙宥谦等人勒住了战马,看着远处一向以勇猛彪悍著称的西凉兵马狼狈逃窜的样子,纷纷仰天大笑。
尹天仇谄媚地对孙宥谦拍起了马屁。
“陛下英明微臣佩服的五体投地”
孙宥谦已经从惊慌的状态之中缓和了过来,捋着下巴上的胡须,自得道:“那是自然,朕是天子,岂能被西凉莽夫所欺”
尹天仇的眼神飘向了山顶,只见山顶数不清的士兵身影不停的往下扔着巨石、原木等物,有些疑惑,对孙宥谦问道:“陛下,据微臣所知,我朝所有兵马尽数在京城内外,这支兵马又是从何而来”
孙宥谦此时心情大好,笑着说道:“这是朕在荆州之时养的两万家兵,一直不曾示人,就连张天纵、纪衍等人也不知道此事。”
尹天仇眼珠滴溜溜一转,再次恭维了一句,便闭口不言。
李三刀等人进入皇宫时看到的景象与马衡几近相同,只是慌乱逃窜的太监宫女变少了而已,待李三刀问清孙宥谦和马衡等人的去向后,不由连连摇头。文網
李三刀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不住的叹气。
“唉,西凉莽夫,不听劝阻殊不知一意孤行是要付出代价的”
林威走上近前,对李三刀问道:“主公,如今西凉盟友已经不在,我们的计划还继续吗”
李三刀取出了一支香烟,深吸了两口,缓缓说道:“按原计划进行”
“属下领命”众统领同时答道,纷纷露出了喜悦的神色,尤其是张文,脸上已经乐开了花。这次京城之行,恐怕是九龙山历史以来,获得战果最大的一次,一众统领纷纷为了即将获得的战功开心不已。
汴京北城门之外,益州、幽州、并州、东胶州等几路兵马与京城守军的厮杀到了白炽化的状态。
尧承允、柴洪、杨坚、齐修远等人纷纷叫苦不跌,明明说好的坚持两个时辰,可此时已经将近四个时辰过去了,此战依然没有结束,而士兵们也早已饥肠辘辘,无心再战。
此时西、南城门已破,孙宥谦也已经不知去向,可众诸侯想象的敌军投降的情景并没有出现,不仅如此,敌军的反抗反而越来越激烈,尽管士兵们都已经筋疲力竭,可敌军士兵厮杀的却是越来越勇猛,隐隐有五十多万大军被三十万敌军压着打的情形。
战场越来越胶着,几乎分不出敌我两军的兵马,远远看去,头系红巾的联军兵马与守军混杂在一起,就像孩童胡乱涂抹的斑点画一般。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