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夫君在新婚之后就如此繁忙,徐梦蕾真有点于心不忍。而当她听说毛钰准备在一个多月后就要出征更是当场眼圈就红了。
看着美人儿就要变成泪人儿,毛钰连忙将自己的新娘子揽入怀中轻轻刮了一下徐梦蕾的琼鼻笑道:“为夫就算出征也是在船上,船上有马光他们,周围有尚可喜、毛安等人的战舰。打不过打不了就跑,南日岛那些海盗是追不上我们的。你就放心吧”
“夫君,不去不行吗”徐梦蕾泫然欲泣。
“不行啊,现在舰队还不够强大,战术也不够成熟,离不开我。”
“那就不能迟一点再去”
“盘踞在北港的大海盗郑一官准备对泉州和金门动手了。我再不抓紧时间壮大,到时候被迫参战,不管是加入福建水师一方还是加入郑一官都落不到好。”
徐梦蕾眨眨大眼睛好奇地问道:“那郑一官就这么厉害他们敢袭击福建水师,夫君的船队加入福建水师作战也不能取胜吗”
毛钰苦笑,不想将当年俞咨皋万人围困荷兰几百人的事情说给妻子听,而是指出了朝廷的弊病:“朝廷为了节省财政,解散了浙江水师和长江水师。唯一留下的福建水师怕是十几年都未曾增添一艘船,几年未曾发军饷了。而且水师的船多为小船只是为了在近海巡逻用的。而海盗们常年纵横大海,你说这样的队伍怎么抵得过那郑一官”
“哦,那这么办”
“等到郑家展示了真正实力,朝廷也许会诏安吧。”
“哦,那爷爷说过等我们完婚了,让几位哥哥跟着你去海上锻炼。今日父亲派人来问你是如何安排的”
“让他们先去舟山训练,通过了新兵训练再去金塘岛训练。在哪里通过了就可以跟着上船了。”
“哦,那得多久二哥可是想着当船长呢。”
“两个训练预计半年时间吧。当船长时间可能会更长一些。”
“就不能短一点吗而且妾身听说你们哪里的训练很艰苦。几位哥哥都是读书人,虽然没有功名但整天和那些糙汉子在一起我怕他们埋怨你。”
“他们埋怨我,总比他们训练不到位将来在战场上吃了亏你埋怨我强。”
“爷爷说轮口才夫君可以一人对付朝廷十几名御史呢。”徐梦蕾捂嘴偷笑。
“爷爷还真看得起我睡觉睡觉,今天无论如何要来两发。”
“啊不行不行。娘亲和婆婆都说想要早点怀上孩子,非得先禁欲几天不可。”
“别听她们乱说。你才多大,怎么就着急这生孩子的事情。怎么也要等你满了二十再说吧。”
“啊那不行,那样母亲和婆婆还不整天埋怨我,非得给你纳十七八个妾。对了,还有那沈家妹妹。”
“”
“怎么啦”
“前几天是我疏忽了,今后还是要采取措施,无论如何也要等你满了十样。这事的原委我去跟爷爷说,他跟西人接触比较多,应该会支持我们的”
“为什么啊,夫君。现在婆婆可是整天盼着带孙子呢。她说自己现在还年轻,孩子生下来不用我管。至于你该忙啥还是忙啥。你为什么还要等几年啊”
“哦,这个那个这是个医学问题,跟你也说不清楚。反正是为你好,这事情我去跟母亲说。今晚就算了,我给你讲西厢记吧。”
“夫君”
“没有措施真不行,只是不知道杭州城有没有卖羊皮避孕套的。”
“”
一夜无话,毛钰也强忍着欲望没有干坏事。只是一大早就被敲门声吵醒了。开门一看是丫鬟春儿,毛钰正准备给这丫头一个暴栗子却发现她身后还跟着母亲的丫鬟小蝶。
毛钰瞪了一眼春儿,转而笑嘻嘻地问道:“小蝶,你怎么来啦”
“少爷,你惨啦,你的事情夫人知道啦。这不让我叫你赶紧过去呢。”
毛钰一脸迷茫:“啥事情被夫人知道啦这大清早的都不让人睡觉了。母亲以前可不这样。”
小蝶捂嘴不肯说而是转身离开了,一边走还一边扭头对毛钰说:“少爷,你可得快点,老爷和夫人都在呢。还有夫人说了今日不用少奶奶去请安了。就你一个人去。”
小蝶如今也快十六了,只是这几年自己忙着在海上贸易。这丫头似乎跟自己生份了,你看看这传个话扭头就走。不过那屁股扭起来,嘿嘿毛钰突然警醒,自己这是昨晚上没发泄看谁都想上啊。
不行,这得改一改,不然外人看了就要闹笑话了。看来这男人一旦开了荤就一发不可收拾啊。
“我还没洗漱呢小丫头你等等我。”毛钰本想跟着小蝶,突然似乎想起来什么,于是转身对春儿说,“赶紧去准备一点洗脸水。”
“哦,哦。”春儿慌慌张张,好像这事情跟她有关一样。
小蝶见到毛钰提高了声音也不敢真就这么自顾自走了,而是站在原地转过身来一副生气滴样子看着毛钰,看得毛钰莫名其妙。
再看看惊慌失措的春儿,毛钰满脸狐疑。等到春儿将洗脸水端过来就将她拉住问道:“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事”
春儿更慌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看的毛钰好生奇怪:“到底是什么事,不说将你卖到兰桂坊去”
春儿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姑爷饶命,姑爷饶命啊春儿不敢了”
徐梦蕾昨晚也没睡好,这会正在赖床,听得动静从床上爬起来问道:“出了什么事夫君,春儿怎么招惹你啦”
毛钰撇撇嘴:“不知道,问她也不说。”
徐梦蕾走到春儿跟前问道:“春儿,是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小姐,昨晚你和姑爷在说悄悄话,小的听了个大概觉得事态严重就禀告了夫人。想来今天夫人就是为这是找姑爷。”
“”这下毛钰和徐梦蕾两人都无语了。不过这也不能怪春儿多嘴,这还真是大事情。毛钰就因为没有准备好措施昨晚就没有和她那个。只是亲热一阵后就睡觉了。
毛钰板着脸对春儿说道:“好一个多嘴的丫鬟,看来真要将你卖到兰桂坊去才能耳根清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