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获取力量所付出的代价太大,正人君子感觉自己有点遭不住。
一想到他未来看谁都是一座冷冰冰的监狱,监狱里面还关着一票五花八门的良善冤魂,抱着他的大腿求救,聊天,求解放,求救赎,求献身。
咳咳
献身这个就算了
就剩个魂了,没那个基础条件。
于是,正人君子的未来有多么惨淡,就完全可以想象了。
每天面对的都是冰冷冷的监狱,那满满的负能量和血淋淋的事实,迟早会把正人君子给逼成一个三观崩坏的灭世份子。
看谁都想上去捅一刀。
并且
这不是玩笑,而是真正会付出实际行动。
正人君子的正义之魂,真心见不得一批又一批的良善冤魂被囚禁折磨。
他一向说干就是干
为英雄者,如果不能提刀斩孽,怒发登霄,为诸天良善而崛起,那还不如去当个阿宅会舒服一点。
所以
搞得正人君子现在,看谁的眼神都有点怪怪的
天眼内,那蠢蠢欲动的天罚之火,更仿佛要把一切都烧成灰烬。
要不是现在的局势暂且没必要翻脸,还需留魔者们作驱虎吞狼之用,否则他现在反手一拳,就要打爆一票魔者的狗头。
更别提,只要是人都免不了七情六欲和一定的物质刚需
力量,神通,法宝,财富,权利,道侣等等一系列东西正人君子都是有需求的。
并且需求量格外恐怖。
毕竟
落后就要挨打,英雄想稳压罪孽一头,所付出的代价和鲜血是正无穷大的。
而现在可倒好,道侣这一需求直接被毙掉了、
正人君子整个人都懵的,捂着眼睛,脱口而出:“这也太惨了点吧”
他还只是个两百多斤的婴儿啊
未成年人需要保护懂不懂
然后不死心的正人君子便又接连夺舍了几具肉身。
刷新躯壳。
可天眼与身上的空洞人脸一样如影随形,赫然已经成为了正人君子灵魂的一部分。
再也无法割舍。
非大伟力无法强行闭合或抹去。
并且天眼背后的靠山是正义,空洞人脸背后的是亡界
就这两位大佬,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诸天大爹一样的存在。
最起码
正人君子就不敢冒犯,毕竟自己还要靠两位大佬吃饭呢。
笑哭
要不是正人君子还能剑走偏门,借助张有德和太上兄长的正常人视角来看世界和看人。
不然
正人君子感觉自己在短时内都受不了这个打击。
他还想找个老婆了。
所以
有个灵魂相通的老哥和老弟,真的是太好了
他,正人君子,终于还能在继续当个正常人。
惨到笑哭。
砰
“噗”
就在强行接受了惨淡的现实之际,正人君子猛然弓着腰,天眼暴凸,吐出了一口老血,脸色惨白的捂着自己的腰子。
血汗淋漓。
“我凸艹皿艹”
“那个龟孙又把老子的腰子给爆了”
“有种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这没完了是吧”
正人君子吐着老血,阴狠狠地看着天上的重型战机,又看了看周围一圈的魔者们,还有面前那就和马蜂窝一样漏风的保护罩。
此刻
有一缕微风袭来吹的是正人君子淡淡的忧伤。
他手中的拳头是紧了又紧
血是吐了又吐
差一点就忍不住爆炸了。
脸色狰狞的可怕,天眼目光所过之处众魔者们忽然就像是被看透了灵魂一样。
纷纷尴尬的低下头。
不过
他们也没有丝毫要悔改的意思。
毕竟
叛变可以叛变,买队友也顺便买,这都是基本操作。
但,想让他们出力就纯属是在为难人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自己暗中留手那么亿点点气力,省下所有底牌,以备不时之需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
魔者们出去打工的精髓不就在于,如何才能完美的出工不出力
可
错就错在,大部分魔者本能的都是如此想的。
所以
现在就变成了,他们在演正人君子。
并且演技十分之烂。
各个神似猪队友。
那层层叠叠看起来厚到离谱的法阵禁制,竟然连一轮子弹都扛不住,就和一层层塑料膜一样。
一戳就破。
不知道的还以为,一大票魔者合力的护法杰作,都顶不住一管加特林。
简直是给魔域丢尽了脸面。
此时
无声胜有声
幽绿色泽的保护罩像筛子一样露着风。
正人君子在捂着腰子在吐血
谁都没有说话。
只有炮火在喧腾
众魔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尴尬的光用脚底板,就能扣出三室一厅来。
但
这点尴尬亦不能伤他们脸皮分毫,马上就有人站出来推卸责任
“一帮匹夫,废物垃圾,白长那么一大坨肌肉了,就连放个保护罩都软弱无力的。”
“还有那边看戏的一帮老娘们,你们竟然还踏马的嗑瓜子,是不想搁着混了。”
众魔者:“”
”挖槽”
“你这个死算卦的这么勇的吗别说话,兄弟姐妹们,干他”
“砰砰砰砰”
“轰轰轰轰”
“嗷嗷嗷嗷吼吼吼”
“可恶,一群废物,吃我九天十地群魔乱舞狂魔风杀阵”
“哈呼呼呼”jujiáy
紧接着,只是过去了短短几秒时间,伴随着一团看起来软弱无力的魔风一扫而过。
留下的便是死伤无数。
一地尸体
一大票的魔者赫然在地上躺尸,血流成河。
如果不是还有人在偷偷摸摸的饶痒痒,嗑瓜子,擦衣服,打呼噜,抓一把灰糊自己一脸,装作受伤惨重的模样。
正人君子还真就信了他们的邪了,
顿时
“呵呵呵”
一个大大号,出现在正人君子的额头上。
感觉智商受到了严重的侮辱。
“你们这演技敢不敢在浮夸一点”正人君子笑的很阴毒:“这脆的和纸一样的法阵守护。”
“就是你们的态度吗”
“很好”
正人君子都懒得管他们,辣眼睛。
他狂笑着
反手就提起手上的rpg火箭筒,对着天上的战机就开炮狂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