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莫寒眉头一皱。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想必你也明白。”罗城笑着说道。
“我也不是很聪明。”莫寒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罗城无言。
莫寒一脸茫然，旋即恍然大悟，“啊，我明白了，我记得我是莫寒，可我不是莫寒，我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对，正是如此。”罗城露出一丝怜悯之色。
“原来什么都没有，原来是这种滋味。”
莫寒若有所思，眼中流露出失望之色。
不过，他并未就此沉沦，依旧平静。
“你是不是很害怕？你不讨厌他？为何不回应？”罗城又问道。
“我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莫寒坦诚的摇了摇头，反问江辰。
“在试验阶段，大部分人都会发现自己只是被困在罐子里的大脑，哦，你可能听不懂，但如果是我家乡的人，就不用担心了，不管怎么说，当你发现自己只是一个暂时的分身时，他们的反应就很有意思了。”
“被试不肯接受，直到完全疯狂，变成了一片混乱的混沌，偶尔也会有一些头脑清醒的人，像你这样，在短时间内还能保持清醒，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思维就会越来越混乱，最后变成一片混沌。”
“这么说，你应该属于后者了。”
罗城解释了很久。
莫寒摇了摇头：“我是个很理智很冷静的人，但我是个宅男，只要看到我的插画，我就会毫不犹豫的去做，不管怎么说，我都不是一个能让自己变得更好的人，虽然我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但那都是感情，我有个很好的想法，想要自杀，但我还是坚持了下来，不管怎么说，我都不是一个理智的人。”莫寒摇头道。
“哈哈哈，这怎么可能？”罗城摆了摆手。
“有何不可？”莫寒问道。
“在这次试验中，所有人都不会死，就算是帝君，也只能坚持七天！”罗城深吸口气，眼中满是狂热，“包括我。”
“原来你也只是一个暂时的意识。”莫寒明白过来。
“是啊，我是为了让你用这个方案，才让我出生的，该死的，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这该死的罗城，也太坑爹了吧！“日你妈！”日......”
罗城像是明白了什么，沉默下来，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
“呵呵呵，测试了那么多人，终于体会到那些实验体的心情了，妈的，管他呢，总之，这次的实验，只是针对人工灵魂的一次测试，还没有得到具体的结果，但有一个还算可以接受。”
“人的一生，都是由死亡和衰老组成的，但是，当一个人的思想，离开了身体，他就会不断的前进，从一开始，他只是想要和一个人交谈，他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他会按照他过去的想法，他会去做他过去的事情，他会去做他无法想象的事情，他会不择手段的去完成他的目标！”
“如果所有的目标都不能通过思考来实现，那么人的思想就会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从而导致自己的精神崩溃，所以，没有一个人的精神力能坚持七天以上。”
“所以，你没有倒下，是因为你还没有达到自己的目标，你还有机会达到自己的目标，一旦你成功了，你就会发现，你失去了自己的未来，你只有一片虚无，你会被困在这个世界上，直到你完全崩溃。”
罗城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他挥舞着拳头，指着莫寒的脑袋，发出一道声音。
“pong~”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
莫寒叹息一声，一脸的无奈。
他对罗城有太多疑问，还能说服罗城将自己送回肉身，以“莫寒”的性格，他有太多的办法可以在绝望前完成自己的计划。
因此，他是不会倒下的。
但身为一个被人遗忘的人，他没有太多的选择，如果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他就只能等死了。
而且死的很惨，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莫寒疑惑道：“你这人太坏了，是不是每个人进入我的精神世界，你都要这么说，然后让人崩溃？”
“我是在你出生的时候出生的，所以我不知道我对其他客人的态度，包括我自己，但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手下留情，但你不一样，如果你能听懂我的意思，那我就多说几句。”
罗城摊了摊手，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有好有坏，好的是，你通过了审核，只要毁掉这片思维空间，你的本尊就可以使用方案了。”
“坏的一面是，你已经达成了最大的目标，随时可以崩溃，但也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我的意识已经陷入了绝望，无法遏制的绝望，当我们双双陨落时，意识空间会将一种隐晦的理念传递给你的身体，所以，不要妄想恢复记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天道的存在，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然后，就算你不知道自己的思维空间里发生了什么，也会模模糊糊地记住一些事情，这就是自我提示。”
莫寒静静听着罗城的讲述，抬起手道：“在下有一事相询。”
罗城：“你可以问，有两条路，一条是询问你本体最想要的情报，然后你的本体就会凭直觉有所感悟，不过我最不喜欢这种无意义的事情，随便问两句我就挂了，等会看到我发疯的时候你也不要太吃惊；二，多问点有趣的事情，这样我的思路才能支撑得住。”
莫寒说道：“你说的罐子里有个大脑，你们是同一个星球的人？”
“嗯?!”罗城猛地一惊，“难道你也穿越过来了？乖乖，你家在哪儿啊？”
“我……”
莫寒将自己的位置报了出来。
罗城不解，“不对，同为银河星系，但历史不同，科技水平相差太远，在我们那个星球，人类几乎征服了火星，出了一个绝世人工智能，差点毁掉整个星球，所以我特意在天心界布置了一个陷阱，就是因为这个陷阱很危险。”
两人一比较，才知道，同样是地球，或许是另一个平行世界。接下来莫寒又讲到了自己所在的世界，世界各地都是一片漆黑，一片漆黑，危机四伏，而最危险的就是永恒天空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