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空气确实都要香一些。
商云白抬起腿，在空中一踩，脚底多出一张凳子，商云白控制着自己在踩到凳子以前稳住了自己的脚。
可惜这个铃铛不是戴在手上的，想要拿什么东西除了弯下腰就只能这样了。
就在公共厕所前面一点，好在刚才看过，这个公共厕所大概废弃了有一段时间了，里面除了一点湿润的霉味没什么更让人难以接受的画面。
商云白坐在凳子上，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腿，刚才他就发现自己的脚腕、小腿和大腿等多处位置有点火辣辣的疼痛感。
本以为是之前有什么擦伤的位置，但是商云白把手摸上去之后就愣住了，手指一点点用力，下一刻手臂上汗毛都竖了起来。
商云白卷起自己的裤腿，拿着手电筒往下照，去看自己的腿是什么情况。
白色灯光照耀之下，白皙的小腿多出一块莫名的黑色，商云白伸手去摸，隔着那层黑色的不明物体也能感受到抚摸皮肤的感觉。
指尖去轻轻抠了一下，黑色的不明物体被抬起来一点。
是鳞片。
是蛇的鳞片。
怎么会这样？
商云白立刻打开自己的玩家面板，发现后台一切正常，并没有哪个技能在偷偷使用，商云白重点观察了‘蛇化’这个技能，但是很遗憾，对方也乖乖巧巧的模样。
但是这样才更奇怪更危险，明明‘蛇化’没有启动，为什么腿会出现蛇鳞？是短暂的污染还是恐怖的侵蚀？
在这个副本当中，商云白本就略显被动，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主动进入这个副本的，再加上这个副本似乎是蛇女对他的报复，行事不得不有更多的顾虑，所以这会儿的蛇化算得上是雪上加霜。
至于该怎么办……
商云白打开自己的游戏面板，寻找了一下之后开始奋笔疾书，一封三百字的投诉邮件出炉，大概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多余的东西需要添加之后，商云白把投诉邮件发了出去。
有了这会时间的耽搁，商云白身后的羽翼也已经消散变成一地不起眼的杂草了。
要不是忽然而来的蛇鳞，商云白写完投诉邮件或许更愿意观察一下自己的技能，但是这会儿，他实在没这个兴致。
他就说之前蛇女放人怎么放的那么痛快，原来在这等着呢！
商云白还在研究自己小腿上的鳞片，耳边却忽然传来道冷淡的声音。
“商先生，您好。”
商云白立刻坐直身体，眨眨眼，眼神在周围转了一圈。
“我是分系统，0907号，接收到您的投诉，前来调查情况。”系统的声音听着冰冷不近人情。
“啊，是的，希望你能对‘我在洗漱时’莫名被卷入游戏副本这一事实给予合理的解释。”商云白冷着脸，看起来也和系统一样不近人情。
正在为自己狮子大开口的敲竹杠行为做铺垫。
分系统打断施法：“我们会为您的损失做出合理且丰厚的补偿，这次只是意外情况，接下来主系统将对您进行一段时间的保护与观察，只是目前还无法带您脱离游戏副本，需要一些时机，请您耐心等待。”
“那我身上的这些蛇鳞怎么办？你们是不是有义务保护我的安全，至少不能让我死在这个副本里面吧？毕竟这是你们工作失误。”商云白立刻说出自己现在的困境，并给自己增加筹码。
分系统沉默了大概有那么一会儿，随即分系统说道：“请问您的伤能给我检查一下吗？”
只是检查一下而已，商云白没有犹豫的答应下来，随即乖巧的把卷着裤腿的脚往前伸了一些，虽然不知道分系统从哪里看，但是自己的身体不挡着更方便对方行动却是不会出错的。
脚腕一紧，商云白有种自己的脚腕被什么东西握住了的错觉，也不一定是错觉，只是这样的感觉是实在有些奇怪，但是商云白忍住了不适，没有躲避。
分系统似乎在认真检查商云白脚腕上的那些黑色蛇鳞，只是不等商云白再哭诉一番自己的悲惨，忽然感觉脚腕上的蛇鳞被按了一下，随即一股凉风顺着脚腕开始蜿蜒着往上爬到小腿，商云白被这一股侵袭感弄得非常不适，下意识缩了一下退，脚腕却骤然一紧，缩了一点的小腿瞬间被拉扯着绷直。
看不见的尊贵存在恶劣的行为让商云白原本想要出口的故作可怜的哭诉瞬间卡在嗓子里。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僵硬，分系统似乎也发现了，淡定的说道：“抱歉，我以为您要摔倒了。”
商云白：“……”
对于这个借口，商云白没有回答，沉默了两秒随即说道：“那你现在检查好了吗？”
分系统语气之中带上歉意，“这是一种‘祝福’，我无法通过单个的情况来判断他的恶化程度，或许需要您配合一下。”
商云白皱了下眉，也没有反驳，心中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不觉得系统有必要骗自己，于是也就没有拒绝。
不说话就是默认，分系统继续检查。
商云白抿着嘴，忍耐着那一股让人不太舒适的触碰。
商云白本来还淡定，只是随着那一股凉意越爬越高，商云白连忙一把按住裤脚，说道：“上面也要检查吗？”
“是的，我只是简单触碰一下，请您不要紧张，如果感到疼痛可以告诉我，我会放轻动作。”分系统的声音还是那么冷漠，还是那么不近人情。
因为分系统语气太正经，商云白一瞬间生出一点讳疾忌医的羞愧来，于是他渐渐放松了捏着裤腿的手，犹豫了一下说道：“确定只是摸一下吗？”
分系统回答：“当然，请您不要将分系统与一些低级NPC相提并论。”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拒绝就不礼貌了。
商云白忍耐着不适感受那只无形的手顺着裤腿往上移动到膝盖，随即是大腿，那只无形的手没有第一时间触碰蛇鳞，而是漫无目的的在大腿上摸了一会儿才像是找到了正确位置，开始轻缓的按压蛇鳞。
商云白：忍！